温母和各家太太们聊天,她自来心思敏感,很快就察觉到了大家的敷衍,心里格外不是滋味,勉强坚持到了后半场就推脱身子不适找个地方躲了去。
程阙揽住西禾的肩:“你若在意,我把他们送走。”
西禾摇头:“不必。”
‘他们’,即那对母子。
西禾举着酒杯,笑看着远处中年男人继续挣扎——一个新锐科技并没有打击到他,他心中还怀揣着不切实际的梦想,试图利用父亲这层身份为私生子谋福利。
但养尊处优多年,温父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心机深沉的穷小子了——肯卧薪尝胆,对温母温情脉脉多年,直到岳父去世才露出丑恶的嘴脸。
如今他受不了别人的忤逆,受不了他人的冷待,此时此刻羞愤恼怒充斥着他的脑袋,忍了许久才忍住脾气。
西禾嘴角微微上扬翘,其实除了拿回新锐她根本不打算出手对付温父或者温母,她只要表现出疏远,不给他们利用她的任何机会,以温父那种心高气傲自命不凡的性子不用人收拾就会自取灭亡。
瞧,灭亡已经开始了呢。
整个宴会除了温家父母一片欢快喜悦。
然而在婚礼快要结束时依旧发生了一件不甚愉快的小事:
程阙去卫生间被一袭白纱裙的沈晴拦住了。
女生一条白纱裙子,妆容甜美,眼眶红红地堵住程阙的去路,晶莹的泪珠从脸上滑落,贝齿咬着红唇看着程阙不说话。
猛一看还以为是哪家受了委屈的新嫁娘。
玻璃窗外就是阳光温暖的草坪,站满了今天的来宾。
程阙:“……”
什么毛病?故意过来给他添堵吗?
理也不理直接越过人大步走过去,沈晴赶紧追上,急急喊道:“程阙!”
程阙停下脚步,转身,冷下了脸:“沈小姐,今天是程某的婚礼,你若是来祝贺的那我感谢你,但你若是来添堵的。”黑眸微眯,格外危险,“那程某只好跟沈老先生谈一谈光宇的收购问题了。”
真以为他不对女人动手就没有其他方法治她了么?天真。
沈晴泪停住了,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你威胁我?”
程阙扯了扯嘴角:“沈小姐还是学一下如何在别人家做客为好,别这么大了还像个三岁稚儿似的,听不懂人话。”
直接转身推开门走了出去,谁想,一抬眼妻子似笑非笑站在不远处。
程阙:……
果然是故意给他添堵来了。
程阙转脸,直接对妻子身后一脸心虚的程蝶冷道:“不把麻烦解决你以后生活费减半。”
程蝶瞬间大惊失色:“哥,不用这么狠吧?”
程阙眯起眼睛:“再说一个字你就自力更生去。”
程蝶闭嘴,慌忙跑到屋里把哭哭啼啼的沈晴请出了程家,每个月六位数的生活费,她傻了才要跟哥哥斗,再说,本来今天她就不想让沈晴来,是她求她她才答应的。
甚至来之前她都叮嘱了,千万不要整什么幺蛾子,结果……呵呵。
程蝶黑了脸,第一次觉得沈晴不知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