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输了可别耍赖,我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对子。”
“听好了,上联:十口思心,思家思国思社稷。”
“哈哈哈,李溪,我当时什么对子呢,原来只是附庸风雅,别说这少年了,便是我都能给出下联。”
安宁冷冷盯着李溪,如同看这傻子一样,就这也好意思拿出来?
“下联:八目尚赏,赏风赏月赏秋香。”
“哼,回答出一个算什么,我还有的是。”
“上联:开口便笑,笑古笑今凡事付之一笑。”
“下联:大肚能容,容天容地与己何所不容。”
两人一上一下,速度越来越快。
“东典当,西典当,东西典当当东西。”
“春读书,秋读书,春秋读书书春秋。”
“经坎坷峥嵘,冷意渐生长信怨。”
“览苍茫壮阔,豪情顿涌大风歌。”
“好好好。”众人拍手叫好。
一上联,一下联,安宁的回答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像是早早准备好一样。
下联对之上联,针尖对麦芒,字数,韵脚,韵律,韵味简直完美,听得众人忍不住频频叫好。
“还以为你会出什么光怪陆离的对子,没想到竟只能拿出这些烂大街的对子,李溪,就你这水平,还不如对子摊的小老板。”安宁嘲讽。
确实,小老板的对子,不仅难对,而且大多都有深意,李溪的对子,差了不知多少,还好意思说小老板对子低俗有问题,真能给自己脸上贴金。
别看安宁的回答看似轻描淡写,但旁人却看得瞠目结舌,能作出这些对子下联已是不易,但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少年答下联的速度,快到像是不用思考一样,但偏偏作出的对子又如此工整完美。
被羞辱一番,李溪脸色涨得通红,他怎么也没想到安宁不仅会作画,还会对对子,而且对的如此之妙。
“踢到铁板了。”
“我就不信了,安宁,我还有对子。”脸色一寒,李溪继续出上联,“三更灯火五更鸡,催我十年寒窗成滋味。”
这次的上联倒还有点意思,但也难不住安宁,摸了摸下巴,“二月杏花八月桂,动人千载伟业树功名。”
“哼,童心未泯,此刻偷闲捉月影。”
“呵,老气难消,忽然犯困梦风流。”说完安宁还伸了个懒腰,折腾了一天,的确有些困了。
旁人看着安宁懒洋洋的动作,加之他给出的下联,眼中流连神光异彩,神人,简直就是神人,这也太强了吧。
今晚的月色对照月影,表现出李溪‘童心未泯偷闲捉月影’的心境,而安宁这老气难消,无形中有点瞧不上李溪的意味,字里行间带着攻击。
看似平白的对联,字里行间却蕴含无尽的攻击性。
这,便是文人的骂战。
“安宁,你别得意的太早,我还有上联,听好了。”
“洗耳恭听。”
“天上口,天下口,志在吞吴。”
天上口是吴,天下口是吞,又是一拼字对子。
“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尔尔。”安宁冷笑,“人中王,人边王,意图全任。”
无论是全还是任,都对应上前面的拼字法,对句铿锵有力。
“哼,大小多少,上下来去,天地之间我最大。”
“先后左右,四面八方,古今中外礼当先。”
“洞庭八百里,波涛涛,浪滚滚,宗师由何而来?”
“京城十二峰,云重重,雾蔼蔼,在下从天而降!”
安宁的每一个对句,就好似一巴掌,狠狠的丑再李溪脸上。
“哈哈哈,好,好,好一个从天而降,这个从天而降,从气势上一点都输于李溪刚才的天地之间我最大。”
“而且这还是出句。”
“妙,实在是妙,上联由何而来,下联从天而降,这种一问一答的对子,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也是,这出句对句,简直天造地设的一般,而且不仅如此,他的每一个对句都极为完美,简直绝了。”
“你们知道这个回答出句的小子是谁吗?”
“不知道。”
“我知道,他叫安宁,在城南有一个画斋,叫十一画斋。”
“竟然还是个画师,改天一定要登门让他帮我画两幅画。”
“算我一个,我也去。”
“还有我。”
安宁也不知道周围人怎么对这个从天而降那么激动,就严格意义上来讲,他的确也算是从天而降,而且,你们想去我十一画斋找我作画?
过了今晚,你们怕是没机会了。
“李溪,你还有没有其他对子,没有的话,安画师可就赢了。”看戏不嫌事大的众人调侃。
李溪脸色铁青得像染了蜡,如果说之前安宁有可能和小老板串通玩自己的话,那现在安宁完全是靠自己的真才实学,自己给的上联都是临时想的,但他都能不假思索的给出下联。
该死,真是出门没看黄历踩到狗屎了!
“谁说没有,我这里对子还多着呢,安宁,你还敢不敢。”
“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