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李王八之名,李溪又是一口老血吐出,只得努力恢复神情说道:“主题为人,一个时辰的时间。”
这范围可就广了,安宁的素描主体就是人,风景图里面加入人像,主体也是人,肃杀战场的厮杀,主体也是人。
人,是最好画也是最难画的。
不仅要有人像,还要配合环境,要么有意象,要么有神态。
当然,还有比写意画,水墨画,宗教画,动物画的。
人物画,安宁的素描最拿手!
农立微微一笑,果然和自己算的一样,这个李溪要比人像画,这下安宁稳赢了。
不过令人好笑的是李溪既然要踢馆,那在踢馆前至少要查查安宁会些什么。
这也不怪李溪,因为加上农立,也没几个人知道安宁的这种画。
五十的彩头,李溪和安宁各自在一个时辰内作出一幅人物画。
比试开始。
一茶楼中,几位清秀的男子拉着二胡吹着笛子,中间一青衣女子深情的弹着琵琶,听节奏应该是临安一带的坊间小调,萧家十三郎端着茶楼上好的春茶,翘着二郎腿听小曲,却无意间听见有人小声讨论。
“走走走,快去看好戏。”
“什么好戏?”
“我刚刚听说十一画斋被人砸场子了,砸场子的是隔壁竹溪画斋老板李溪,其原因是李溪做对子比不过十一画斋老板,于是上门比画,现在才刚要开始,走,去看看,京城难得有这么好看的戏,比茶楼里的小调精彩多了。”
“竹溪画斋我听说过,但这十一画斋是什么时候开的?”
“你不知道十一画斋,那你总该知道一二三四五六七九十吧?”
“难道十一画斋的老板就是那个少年?”
“对的,十一画斋我知道位置,去晚了就结束了。”
“等等我。”
“我这兄弟。”萧十三苦笑着放下茶杯,这才几天,就被人砸场子。
“我也去看看。”萧十三随即起身跟着众人离开。
高府。
“老爷,你让我一直监视安宁和李溪,就在刚才线人来报,李溪闭关数日之后,直接冲到十一画斋欲要比画。”
“哦。”高员外饶有兴趣,“怎么比?”
“主题是人,一个时辰的时间,看谁画的好,此外两人还各添了五十两白银的彩头。”
“他哪里的五十两?”
谙知安宁的家底,高员外知道他根本拿不出五十两白银。
“线人来报说是一个少年帮他垫的。”
“他和安宁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只是一个去画斋买画的客人,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这少年叫农立。”
高员外眉头一挑,“大农令农子实之子农立?”
“应该是。”
“走,去看看。”
谪仙楼。
青白色纱制帘子内,晴雪依旧美艳不可方物。
“小姐,那个李溪果真如你所说,去找安公子比画了。”
“那安宁应了没有?”
“应了,两人比画,主题为人,在大农令之子农立的帮助下,两人各添了五十两的彩头。”
许是因为比画,又或者听到农立的名字,一向清淡的晴雪也来了兴趣。
“我们也去看看。”
京城就像一张大网,每个人都站在网的一个节点上,当某个节点有了动静,离得近的地方,将第一时间有所感应,而安宁就是其中一个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