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阳城楼的唐军一轮箭簇往城外疾射,向着南门城楼攻城而来的沙陀军士卒之中有小校指挥:“举盾防护。”
随着小校的指挥,沙陀叛军举起手中的盾牌,开始抵御扑面而来的唐军箭簇。
由于这些攻城的沙陀叛军乃是雁北降军,准确的说,就是沙陀黑衣鸦军里面的一种杂牌军,装备层差不齐,身上的都只是身穿一件黑色戎服,未有像黑衣鸦军一样,都有黑色盔甲防护,加上他们手中的盾牌,都是一些木质结构的盾牌,短小单薄,防护能力非常不足,而且不是每个士兵都有盾牌在手,一些手拿云梯的士兵为了有利于攻城,所以都是一手拿刀刃,一手拿着云梯,而这一切,却将自己直接暴露在唐军箭簇的攻击范围之下。
唐军箭簇如雨而落,带着一丝丝夺目炫光的冷意射在沙陀叛军身上,有的被一箭穿心,有的被射中喉咙,没有发出一声声响,就倒在地上,一命呜呼。
更有倒霉的沙陀叛军,被无数箭簇射中,全身上下,都中箭簇,犹如一个人形刺猬一般,死状凄惨。
只是一阵箭簇攻击,就将攻城的沙陀杂牌军收割了三百多名的性命,而这才是攻城的开始,
无数的沙陀杂牌军士卒,踩着自己同袍的尸体,义无反顾的向着晋阳城南门城楼扑去。
虽然他们在唐军箭簇攻击下幸存下来,但是也好不到哪里去,前面等待他们的是鹿角,铁蒺藜、拒马桩等防御器械。
想要继续往南门城楼攻去,必须将面前的铁蒺藜、拒马桩、鹿角木清理干净,冲在前面的沙陀杂牌军士卒,将面前的鹿角等防御器械推开,
而此时,晋阳城南门城楼上的唐军得到许青的命令,又是一轮箭簇攻击而来。
此次由于距离更近,所以杀伤力也更为强些,那些推移鹿角木的沙陀杂牌军由于躲闪不及,瞬间被攻击而来的箭簇射中,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完好无损,都被射成刺猬。
此次攻城的一万沙陀杂牌军士兵伤亡惨重,鹿角木旁边,堆积着几百名沙陀杂牌军士兵尸体,有些还没死透,奄奄一息的士兵,还在血泊之中,痛苦哀嚎,希望有人过来搭救自己,
然而,战争是极度残酷无情的,又有多少人能够冒着生命危险,前来搭救。
攻城外,
“桑将军,这么打下去,这一万的雁北降军迟早会打光的,末将建议,还是让奚族弓箭手与攻城的雁北降军一同攻城,可在后面射箭,压制城楼上的唐军。”桑舸旁边的一个小将面色沉重说道。
桑舸闻言,也是觉得很有道理,不由得点头:“好!陆压,你带着五千奚族弓箭手,速去配合雁北降军攻城。”
“诺!”那名叫陆压的小将脸上一愣,有些不情愿,但是依旧无奈点头同意。
陆压带着五千奚族弓箭手,在沙陀杂牌军后面,对着南门城楼上的唐军,一轮激射。
有了奚族弓箭手的一轮箭簇攻击,也算为攻城的沙陀杂牌军争取了一点时间。
在前面的沙陀杂牌军士卒,将面前的鹿角木,铁蒺藜、拒马桩等防御器械、都各自移开后,露出一个口子后。
趁着这个口子,无数的沙陀杂牌军士兵从里面冲杀过来。
但是,着仅仅是突破晋阳城防御的一道防线而已,迎面而来的是晋阳城的护城河。
这条护城河,宽约五丈,深度为三丈,算是一条防御非常强的河流,沙陀杂牌军士兵要想从护城河之中突破也是非常困难。
没有任何的桥梁,沙陀杂牌军只得用手中的云梯架在护城河对岸,从云梯之中,缓缓而过。
位于南门城楼上的唐军岂会坐视沙陀杂牌军士兵轻松过河。
许青和郭轩二人,马上命令弓箭手继续放箭射杀城外渡河的沙陀杂牌军。
又是一轮箭簇攻击,无数的红色箭簇倾撒而落,在阴沉沉的天幕之下,亦是闪烁着锋利的光芒,犹如寒星坠落,虽然好看,却是要将自己性命夺去,箭簇射在渡河的沙陀杂牌军士兵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