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下,哈丝娜却听到王酒胡不要他服侍,顿时吓的六神无主,惊恐万分。
“哈丝娜,老夫不是不要你,而是另外给你一个任务。”王酒胡忽然脸色凝重。
“请主人说,到底是什么任务?只要哈丝娜能够做到,就算豁出性命也是无妨。”哈丝娜闻言,心中的那份紧张,也随之放松,其实她不是离开王家而担忧紧张,而是她想自己的忠心报答王酒胡的救命之恩。
“老夫觉得,寿王不是一个甘于现状之人,此人颇有心机,城府极深,手段更是难以猜度,今日,老夫与他因为自家女郎王菁茹之事,也算因此得罪了寿王,我王家也迎来一个大敌,今后日子,怕是难免有所荆棘难行,老夫更有所预感,不日之后,长安城必有大事发生,老夫担心我王家因此遭殃,故打算明日一早,开始准备逃离长安,将家业转移到别处,以图王家整个产业和家族安全。”王酒胡抬头看向苍穹那布满乌云,面露愁色,叹息说道。
“什么!?”哈丝娜闻言,心中大惊,片刻后,回神过来:“主人,莫非担心我王家遭到寿王报复?”
“郎主,那我们王家该往何处转移才更为安全?”一旁的钱管家脸色也是和哈丝娜一样的惊然,声音还带着一丝的颤抖之音。
王酒胡见状,眉头一皱,似乎对自己的心腹管家如此胆怯心生怒意,毕竟,堂堂一个大唐第一首富府里的管家,遇事如此胆怯慌乱,若是传扬出去,他王酒胡还有脸面立足于长安?
王酒胡怒视看了钱管家一眼,怒哼一声:“瞧你那无用胆弱的鼠辈模样,你跟随老夫四十年,老夫在大唐生意兴隆,经久不衰,越做越大,不仅靠的是老夫经营头脑,而且最主要的胆大心细,遇事不慌,遇到任何人,自有对策,怎得你却没有一点学会老夫的做事风格?”
“是...是...老奴知错了,请郎主息怒。”钱管家吓的脸色铁青,对着王酒胡如捣蒜般点头赔罪。
“老夫纵横大唐几十余载,什么人?什么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一个寿王老夫岂能惧怕,别忘了,我王家也是长安城之中一个大的家族,乃是几百年的名门望族,他寿王就算要对付我王家,也要看看我王氏家族背后势力,他是否有能力对抗?”王酒胡冷哼一声:“只是...老夫为了家族免遭兵刀之祸,暂时躲避刀锋罢了。”
“那郎主,我王家该将家族暂时迁往哪里?”钱管家问道。
“太原府,晋阳城!”王酒胡毫不犹豫说道。
“晋阳城?”钱管家自顾嘟喃了一句,忽然脸色又是震惊:“郎主,如今晋阳城被沙陀叛军围攻,那里正处在战火之中,我王家岂能搬迁于晋阳?”
“对啊,钱管家所言甚是,主人,还请三思啊。”哈丝娜也是附和劝声说道。
整个长安城的人都知道,晋阳城被沙陀叛军团团围住,当今天子李儇亦是被困在晋阳城内,生死不明,按战况来看,这大唐迟早要败于沙陀叛军,这王酒胡若是将王氏家族迁于晋阳城,岂不是自寻死路一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