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烈咽了口唾沫:“真就没有生的可能了?”</p>
吴宝童道:“西南各民族皆知冰蚕的厉害,除非两个大巫斗法,或者……或者……,总之也非一个生的都没有,只是阿妹这只冰蚕之前已经吞噬过两条同类,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强的……”言语间已对赵遵的存活不抱任何希望了。</p>
萧烈像掉进冰窟里一样,“酒……给我酒!”赵遵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蜂抱起一大坛子烈酒送到赵遵手上,赵遵全没有注意蜂脸上羞臊的表情,抱起酒坛就喝。</p>
刺骨的寒和钻心的痛逼迫赵遵催发内功与之抗衡,一波又一波的对抗让赵遵不断地在冰与火之间来回翻转,赵遵的脸色时而苍白,时而红润,身体周围隐有蒸汽出现。</p>
“再拿酒来!”</p>
萧烈又搬来几大坛烈酒,赵遵晃晃悠悠抱起一坛大口吞咽,穆马克珍藏的佳酿都是烈性酒,普通人喝不到几碗就醉倒了,赵遵一口气喝好几斤,看得众人瞠目结舌。然而冰蚕寒毒霸道至极,又顽固,赵遵内力加上烈酒相助眼看压制住寒毒,稍一松懈它就会卷土重来,比原来还凶猛。</p>
反复折磨中,赵遵内功独特的法门渐显优势,寒毒占尽上风但始终压不灭赵遵的内息,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折磨下赵遵忍受不住了,决定放手一搏。</p>
他大喝一声,催动内劲,明眼人都看得出,赵遵四肢都粗了一圈,全身的筋骨嘎巴巴直想,赵遵不断运气誓要把寒毒逼出体外。终于在一番拉锯之后,寒毒被赵遵逼到了被咬的伤口处。</p>
“呀!”赵遵再喝一声,一股血水喷出伤口,寒毒被清除了,赵遵的灵魂似乎也跟着血水离开了躯壳,人虚脱昏死了过去。</p>
宫廷御医忙七手八脚把赵遵抬到了内宫医治,留下的人发现赵遵脚下的石板硬生生被他给踩碎了。人们不禁感慨,赵遵真是条硬汉。</p>
奇怪的是客人们不来安慰大周使团,却纷纷跑去向吴宝童祝贺,萧烈拉住一个穆马克的大臣一问,脸一黑心说麻烦大了!</p>
赵遵这一昏就是十几天,中间苏醒了几次,总觉得眼皮沉就是睁不开,就一直睡一直睡,直到有一天他实在睡不着了,一下子坐了起来把伺候他的女仆吓得忙跑出去喊人。</p>
赵遵努力半天才看清,屋里的摆设看着陌生,这不是金格王宫,也不是城外的营地。</p>
萧烈闻讯第一个冲了进来:“谢天谢地,我的小祖宗,你终于肯睁开眼了,你再这么睡下去我要疯了!”</p>
赵遵揉了揉脑袋:“我睡了很久吗?”</p>
“十四天!换了十几个大夫都说你没事,可你就是不睁眼!”</p>
赵遵笑了笑:“本来就累,借机偷了个懒!对了,这是哪儿?”</p>
“苗……苗街!”</p>
赵遵奇道:“住这儿干嘛?”</p>
萧烈深吸一口气:“三弟,有件事哥哥要认真的和你说一下,你先有个心理准备。”</p>
“不是吧,你干嘛这么认真的和我说话,我刚醒经不住吓唬!”</p>
萧烈道:“小子,你惹上大事了!”</p>
“啊?”</p>
“你说你这双手平时挺老实的,干嘛手欠去摸人家的虫子?”</p>
赵遵不乐意了:“我那是好心,只想给她掸落虫子,谁知道那虫子是她养的,还那么毒,差一差要了我的小命!我不追究他们的责任就不错了,他们还不乐意啦?”</p>
“乐意,不光乐意,还得赔偿你呢!”</p>
赵遵把脚放在地上试着站起来:“赔,那倒不必了。”</p>
萧烈叹了口气:“苗部有习俗,大祭司掌管部落祭祀,有男有女,男的可以婚娶,女的却不能嫁人。事无绝对,若有追求者甘愿冒险经过冰蚕的试炼他就可以迎娶该女子,该女子法身已破自动失去大祭司的身份变成平民。”</p>
赵遵目瞪口呆,又坐回到了竹床上:“你……你是说……”</p>
“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碰了冰蚕,等于公开向蜂求婚,结果你还成功了。现在她尊贵的大祭司头衔没了,你说该怎么办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