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了,低声说着,这的确是一场闹剧。
“已经对此感到厌烦了吧?”一道不清晰地声音,开始在脑海里断断续续的想起。
“反正不过是高墙下毫无意义的倾轧。赶快结束这场舞会吧。我们被掌控着到这种地步,已经彻底厌倦了。”那一道飘渺的声音,像是视现实于无物,也不在乎浮尘到底在想什么。只是用那些饱含情感,用仿佛因窒息而上下起伏的语气,不断在他的脑海里说着。
……这或许并不是无意义的话。
掌控者和老树这种,可自行修炼拥有生命的植物,还有占卜屋的魔女和地下室隐藏的一切。
这道飘渺不清的声音在传递信息。
是故意,还是……?
就算一切都变得扑朔迷离,这段飘渺不清的声音,所传递的信息,也绝不是什么没有意义的抱怨话。
能够直接闯入脑海建立起精神联系,并说出这些话,就连气息都能够被完美隐藏,想来,也不是什么,该说不是故意的弱小生物。
占卜屋里的人已经死了,萦绕着强大气息,占卜球的原主人。在第一场舞会却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形象。如同被命运狠狠捉弄,无数弱小又可怜的人一样。她的眼睛没有任何光芒,就像心理意义上的死海,透过漫天反射的光,短暂或长久地寄居到她的眼睛里一样。
而在那场幻境之中,那个人的神情虽不至于像,初次见面的舞会上那么严重,但也差不多了。
说起来那个魔女只是幻影,他打碎幻境时,也没想过仅凭一下两下的战斗能解决,……解决掉幕后之人。
“请直接说出吧,调解着心中的愤恨,但是主人并不会在意呀。”那缥缈不清的声音,突然尖刻地大笑起来。就像原先锋利无比,却被保存完好的匕首,自以为是的认为不会有事,便安然地带在身上,随着走动的频率,逐渐刺向包裹着匕首的外围,然后在时机来临的某一刻,透过已经被刺成无意义破布的鞘,与血肉来了个亲密接触。
……所以为什么一开始不选择钢铁呢?难道是害怕并不存在的伤口感染?一般情况而言,铁鞘才是注定的官配吧?
“也无所谓。”就在此时,女伯爵开口了。她端起装满果汁的酒杯,随意的摇晃一下。又说:“这的确是一场无意义的闹剧。让我们和解吧。”
和解?浮尘在心底冷笑,他倒是不觉得这件事,需要她用到和解这一词。
回声,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小的回声?
而且,就算真的有这么小的回声,那么为什么女伯爵会对这一切感到了恐惧呢?大人物?那群什么都不管,只想着压轴登场的大人物们究竟是谁?为什么他们这么反对听到回声,并为此感到愤怒,为此甚至能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而且这么小的回声,为什么那些大人物们一定可以听到呢。
除非……反正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呵,他想着,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毕竟眼前的人,是被他精心挑选,试图寻找帮助而故意相识的“新贵”。
这个事件比他想象中的要奇怪,前几个世界大多数时候,都只需要人狠话不多就可以了,太久不动脑,果然会让脑子生锈。
不过那道飘渺不清的声音倒是没有再出现了。
“这句话怎么能由尊敬的伯爵大人说呢?这本身就是因为我的失礼造成的,所以道歉和和解,都应该由我来先行发声才对。”浮尘笑着,就让外表装的仿佛,内里的思想从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