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能容这熊孩子如此嚣张，杜军瞬间火大，一掌将棒梗推开。
“给老子滚出去。”
“你的病好了？”
棒梗麻利从地上爬起，丝毫没有畏惧之心，目光更加兴奋。
“有肉！”
“我要肉。”
“没门。”
杜军迎面抓住棒梗的衣领道。
“抽屉里的照片呢，你放哪儿去了？”
前几天棒梗进来翻箱倒柜，将抽屉里奶奶留存于世的唯一的照片拿走。
前身父母远遁，家庭成分不好，奶奶是他唯一依靠。
照片是一份牵挂更是一份念想。
“我扔掉了。”
“滚。”
杜军直接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哎呀……”
“姓杜的打小孩。”
“姓杜的没良心，害死了我爸，又来害我啦……”
杜军并没理棒梗的嚎叫，提起他的衣领拖到了屋外扔在地上。
“以后来一次打一次。”
“你等着，我告诉奶奶去，你等着……呜呜……”
棒梗哭骂着跑开。
这种不讲道理的熊孩子，不能惯着，至于贾张氏，杜军倒希望她现在过来。
正好一并打一顿解气。
这时候，旁边屋子里一个握着拐杖的老太太走了出来。
聋老太。
老太婆自私自利，为傻柱什么缺德事情都做得出来。
杜军卧床这段时间，她比棒梗来得还勤快。
做的事情比小孩恶心的多，故意将床头的水壶拿走，锅也被他倒卖了，连杜军唯一的一双鞋子也拿走。
简直是间接谋杀。
“你咱醒来了？”
聋老太干枯的脸上充满不解，渗渗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杜军迎了上去。
“奶奶，托你的福，我去黄泉路上走了一遭又回来了，阎王爷让我带个话给你。”
“我听不到，听不到。”
聋老太眯着绿豆眼，露出仅有的两颗门牙。不停摇头。
这老东西，最会装。
杜军提高了嗓门道：“阎王爷说，黑白无常抓错人了，门牌号串了。”
“他还说，准备这几天，重新来抓人。”
“我听不到，听不到……”
聋老太捂着拐杖连忙走回了屋子，战战巍巍的小脚，明显抖动。
别看平时脸皮巨厚，嚣张无敌，但有一个缺点，那就是怕死。
特别怕死。
杜军跟着她走了进去。
果然。
自己的鞋子就在床头柜上，已被擦拭干净，估计等他那个傻柱孙子下班，就送过去。
“谢谢你哦，老太太，帮我洗鞋子。”
杜军将鞋子穿好，附身对着她耳边说道。
“天就要黑了，你晚上可得将门窗关好。”
“我听不到，听不到。”
“走啦，回家吃肉去。”
聋老太浑身不快，却又不敢放肆撒野，明明中午的时候就是快要断气的一个人，这会儿确是活蹦乱跳。
见鬼啦。
真的有鬼啊……
身后传开惊慌的关门声。
杜军心情大好，回到隔壁家，便开始张罗起饭菜。
没有锅，直接用陶罐炖肉吃。
二斤猪肉剁好，添满一罐水，不出半个小时，整个屋子便弥漫着原始的肉香味。
借着傍晚的微风，肉香很快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院中各怀鬼胎的禽兽们。
立刻便骚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