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www.</b>不去碰硬茬子,对方实力不强,可以在没有太大伤亡的情况下啃下来,即让士卒经历实战,又不造成太大损失,这就达到了练手的目的。若是一战下来,死伤狼藉,那反而是得不偿失了。
要知道,董策养一个兵出来,都是花费了大气力的,可不想让他们在成长起来之前就这么战死。
其次则是,虎头山寨,乃是一个建于山中谷地里的封闭性山寨,想下山,只有前头那一条路,只要是磐石堡军把那条路给堵死了,虎头山寨就是瓮中之鳖,等死而已。这可以避免一番奔波,徒劳无功——这种情况对士气的伤害可是很不小。
再次则是——虎头山寨是有油水儿的。
打了不白打,不光光是能够达到练兵的目的,更可以缴获大量的财物。
前不久不是听说了么,虎头山寨的人打下了一个大庄子,喝,光各色财物粮食就驮了几十上百匹马的马背,都不晓得有多少。这些财货,想来现在还囤在虎头山寨里头,想想就让人眼馋!
石进周仲是知道董策性格的,这位大人向来出手豪爽,对他们这些老人儿更是不吝赏赐。若真能打下虎头山寨,怕是自己两人赏赐也不会少,大人吃肉,咱们总能跟着喝汤不是?
当然,**一**本**读**与赏赐比起来,他们更在意的是这一战。身为磐石堡唯二的两个日常管兵,战时带兵打仗的将领,他们对这第一战,自然是极为的重视。这不但是他们这段时间训练新兵成果的一个检验,更是影响着军队这一系在董策麾下的地位——毕竟军队的地位,不是大人说高就能高的,而是要靠着自己用真本事,一刀一枪的打出来。
你若是成天打败仗,凭什么把所有的资源都向你这边倾泻?可这劲儿的供给你?
总得自己争气才是。
“大人,咱们何时出发,出多少人,如何作战,途中休息几次,在何处休息,何时抵达,何时开始作战,如何打,还请大人示下。”石进两人对视一眼,还是由石进问道。
“今日午时,全员集合与磐石堡外,便即出发!”
“全员出发?”石进两人一惊,不留点儿看家的人么?但是转念一想,似乎确实是没有留人的必要。现在刚开春,又不是建奴南侵的时候,实在是不用担心。再说了,人家真要是来打的话,你留那点儿也挡不住。
董策继续道:“士卒自带干粮,火兵携带锅具等。途中休息三次,一次在三十里外白山子,那里有一处白桦林,在白桦林外休息一刻。第二次休息之所在,乃是长河口,预计到达长河口的时间,已经是夜色将至,便在那里安营扎寨,埋锅造饭。天亮之后,直奔虎头山寨,一个时辰可至。”
打仗从来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不是说你拉着一群人走了,到了那儿就开打这么简单。多少人出去,要走多远,休息几次,需要消耗多少粮食,行军路线是什么,在哪儿休整,在哪儿宿营比较安全……这些都是要通盘考虑的,必须要事先做足功课,准备妥当才成。
免得到时候一塌糊涂。
也就是董策现在军队规模还小,若是再大一些了,甚至要事先派人在大军要经过的所在设立兵站,屯储粮草才成。
正因为规模还小,所以现在董策思忖之间,大致就能把整个行动计划给制定出来,若是人再多了一些,那就必须得有一个参谋机构才行了。
人少,作战距离短,这就节省了无数的麻烦。就拿这次来说,去的是虎头山寨,距离磐石堡,来回三日可至,士卒三日需要的粮草是多少?也就是十斤不到而已,是以士卒们完全可以自己携带。而若是长途作战,那就必须得用民夫运送才行了——运送军粮,向来是一件消耗极大的差事,运到前线一粒米,在路上民夫就要消耗掉三粒米。
石进周仲见董策已经是想的妥当,便不再多说。
又说了几句,董策让他们下去布置,同时着急所有的队正去大厅见面。
两人自应了下去。
待两人走了,董策靠在椅子背儿上,慢悠悠,舒舒坦坦的喝着茶,抬头瞧着天花板,心里想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以及即将要发生的。逐渐的,一个清晰的思路便是清理了出来。
董策感觉从去年年底到今年麦收,已经算是他的一个蛰伏期,在这段时间内,势力并无多大的长进,官位也不会有什么提升。但蛰伏期并不等于无所事事,这段时间内,他练出一支三百人的精锐,整顿了磐石堡的内务,将所有的条条框框规规矩矩都定了下来,整合了磐石堡内所有的机构,使其职责分明,效率提高。整顿内务,强大自身,这一切,都是为将来的爆发打造坚实的基础。
董策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再等等,再等等,等我从察哈尔部回来,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没过多久,便有签押房外站岗守卫的家丁过来报告,言道各杀手队的队正们都过来了。董策点点头,长身而起,走到外间儿,白墨赶紧给他披上大氅。倒不是因为冷,实际上这个时节,不穿大氅倒也不碍事了,毕竟温度上升了许多。
主要还是要威风,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诸如说皇家的霸气和威风,多半也是那偌大的排场和威严的宫殿衬托出来的。
队正们都已经在大厅里等候了,大厅里头一片红色。这大厅都是用巨大青石建成,乃是依托着当年留下来的遗址中最宏伟的一座建筑建造成的,很是宽敞,便是站了这几十人也并不嫌拥挤,反而是绰绰有余。
大伙儿心里都是紧张忐忑,同时还有些激动,毕竟他们这是第一次来到这里,进入这个磐石堡统治的核心。
有的人在小声的议论着,虽说都是声音不大的窃窃私语,但人数一多,难免就显得杂乱。
郑发奎站在一边,冷眼旁观,也不参与,只是瞧着。
他这个人心很细,暗暗思忖道,若是大人此刻进来,瞧见这一幕,怕是会不大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