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老友(2 / 2)

“离开的第一年,我去到东国拜耳恩,在黑森州登城里为骑士团养马。你还记得我姐姐遗体上的伤口吗?那个一条斜杠穿过三角形的徽记一样的伤口。”

这么会忘记呢。往昔的记忆浮现,珀西瓦尔攥紧了拳头。

“我在登城里见到过一模一样的图案,刻在马厩里的食槽上,很隐蔽,也很模糊。接着是萨克森州魏城的小酒馆、莱茵兰乡间的墓碑。

“我一边摸爬滚打,一边四处收集这些图案的消息。大概在两年前,我追随着图案回到阿基坦,机缘巧合加入了‘白银之手’。

“然后,你猜我最近一次看到那个符号是在哪里?在尼兰博的庄园里、初代家主的半身胸像的心口上。大约半年前的一个清晨,尼兰博家里的佣人意外发现了半身胸像上的那一处刻上去的图案,就像是做好了记号要将胸像的心脏挖出来一样。

“无论如何这都是尼兰博家族的奇耻大辱,整个尼兰博庄园都为之震怒,但是尼兰博家主的表现却很奇怪,他没有深究那个图案的来历,只是命人偷偷地将半胸像转移到别的地方,在原地重新立了一座新的。”

珀西瓦尔的神情愈发凝重了起来。

“从一位嗜酒成性的前‘白银之手’教官的嘴里,我打听到了,那个符号属于一个在这片土地流传已有上千年的一个隐秘组织,似乎连名字都已经是禁忌,知情人多以‘教团’来代称。”

“‘教团’?”

“一个在亚琛的国土上潜伏了千年的所谓‘教团’,他们有一套自己的宗旨,有着跟教廷完全不同的信仰,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目的,只知道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个带有‘教团’符号的受害者。”

“这种事难道王都和教廷都不知晓吗,不,尼兰博家主的行为,就好像……”

“就好像他对此是心知肚明一样。无论是王都和阿基坦的贵族,还是远在亚平宁的教廷,都在刻意压制与‘教团’相关消息,连那位教官在醒酒之后就立刻翻脸不承认。教廷和贵族们在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却都毫无作为,就好像是在默许‘教团’的存在和他们的这种行为一般。”

“这简直……不可理喻……”

弗雷德转过头看着珀西瓦尔。目光里闪动的光芒名为“恳求”。

“这是我离姐姐死亡真相最近的一次了。我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触摸到了‘教团’的边缘。珀西瓦尔,如果将来我需要你,你愿意帮助我吗?我知道这可能会让你面对一些不必要的、有性命之虞的风险,但是,请原谅我的自私。我郑重地向你询问,阿尔坦·珀西瓦尔,为了我的姐姐能安息,你愿意帮助我吗?”

印象里这是弗雷德第一次直呼珀西瓦尔的名字。

阿尔坦·珀西瓦尔深吸了一口气。

“那当然。”为了你死不瞑目的姐姐,还有你。

弗雷德抽出佩刀,反手握住,刀锋朝下地将刀柄贴在胸前,对着珀西瓦尔深深颔首。

这是骑士团象征着忠诚和感谢最高的礼节“反刃礼”,演化自初代摄政王和萨鲁曼大帝之间盟誓的誓词。弗雷德虽有听闻,但是从未见过,一时之间慌乱无对。

礼毕收起佩刀后,弗雷德想起了什么。

“对了,松鼠,那个赛里斯的黑发猎人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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