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得,她踮起脚尖,抱上身边男子的脖颈,紧紧的,用力的,白韶掬心尖上一撞,仿佛她要与他做一生一世的分别一般,她附在他耳旁说,“菊花公子,我不想你为我涉险。待我爹案子了结,我们便一起离开这里。从小我就想着一萧一剑闯江湖,咱们一起行侠仗义去,你当英雄,我给你做美人。乏了,你就给吹箫给我听。我一直想跟你说,你吹箫时比弹琴时更俊。”
突然,他眼前晃过她儿时瘦小身影,那夜月满空清,她家院中一颗玉兰树尤其挺拔秀气,大朵大朵的玉兰花白里透青,如趴在树头的小女娃一般青葱娇嫩,她托着下巴,眯眼笑起,双眸弯弯,盯着他手中的玉箫,也这么说,“菊花公子,不如我们结伴同行,一萧一剑闯荡江湖吧,我给你做背剑小童,无聊时,你就随意吹个曲子给我听,美不美?”
那时他冷冷道,“真是美不死你!”收起玉箫,扭头便走了。
他想,若是深究他从何时爱上她的,便是她爬在树上时,总笑得那么明媚纯真,就如同夜里最亮的那颗星,抬头便可见,映入眸中,久而久之映入了心里,本以为只是惨淡星光,却不曾想早已根深蒂固,再难以抹去。
白韶掬想伸手回抱住她时,她却已飞快松开他,毅然而然往前方走去,她心中轻道,菊花公子,原谅我骗了你,她的父亲,她自己来救,再连累他人,就是她的不对了,女儿也得当自强,不是么?
白韶掬又快速伸手去抓,只抓到一簇她袖角缝制的雪白兔毛,而她整个纤细的身子被用力带入缎蓝袍子的男子怀里。
他揪眉沉喉,对上那缎蓝锦袍的男子,眸光如刺,“皇上,将她还给我,在这船上动起手来对谁都没好处!”
“小鱼有朕便够了,你还是好好关心关心你家那位白夫人,可别教她给你戴了绿帽子。”
白韶掬浑身一个激灵,这事他不是全然不知,但这事连皇上也知道了,他可真是神通广大。
夏婉安那个女人是个经不起冷落的女子,她会再投靠另一个男人,只是时间早晚而已。他没料到的是,就在太子擎来找他商议一起对付皇上的时候,他的好夫人竟在背地里勾搭上了太子擎。
夏提刑与蓝妃这案子,也许就是他们二人狼狈为奸的结果。
而更可恨的是,皇上为小皇子举办庆贺宴的当晚,夏婉安先行离开,却是消失了。
而如今这线索都断了,太子擎这是逼着他策反,小鱼性命危在旦夕,每月初七,必须服用蛊毒解药,而她父亲又深陷牢狱,他明白,太子擎这是在逼他,他为小鱼连性命都可豁出,可一旦策反便没有回头路,他手下十万军士亦没了回头路,这是一场硬仗。
他声音缓缓低下来,“皇上,臣之家事不牢皇上挂心,臣能自行处理。皇后娘娘这肺痨只怕有几年了吧,一株七色雪莲只怕不够呢。那天皇上走后,我又盘点了下将府中库房中药品,发现还有两株这药,我就再做回好人,统统送给皇后娘娘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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