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侍郎钱守文面容消瘦略显苍白,颧骨微高,透着一股刻薄之相,他带着一群人推开了门,看到了老夫人恭敬地道:“老夫人!”
林老夫人淡淡得笑道:“不知钱侍郎有何事呢?”
钱侍郎听完这句话,轻轻地笑了笑:“我儿一整晚都没有回家,据我所知,荣儿昨天是在老夫人家祝寿后不见的,老夫人,你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钱侍郎真是说笑了,令郎那么大的一个人岂会无缘无故得不见了,莫不是胡说吧。”坐在林老夫人身边的林媛穿着一身蓝色荷花锦绣嗤笑了一声道,对这位钱侍郎她一直都是看不起的,原本就是地痞流氓出身,靠着哥哥的关系才坐上这个位置的。
“哼,二姑娘,至于我是不是胡说,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我可是有马车夫这个人可以证明。”钱守文嘲讽得勾了勾唇角,“老夫人,你应该知道我是什么出身,如果我的儿子要是有个万一,可别怪我翻脸无情。”他使了个眼神,不一会儿他带的一票人高马大的小厮们准备围了上去。
“放肆,钱侍郎你眼里还有王法吗?”老夫人蹬着拐杖狠狠得道,头上得珠链也晃了晃,“如果令郎却是在我府不见了,老身定会给你个交代。”
“哼,老夫人,不是我不相信你的话,不过上次我没有答应林尚书要我派些人手去定安县支援洪涝灾害,怕是公报私仇吧?”
“大哥可不是使那种小手段的人,他行得正坐得直。”林媛冷冷得瞥了瞥一眼,“我看是钱侍郎记错了吧!”
钱守文对着身旁的小厮喊道:“阿明,拿着信给老夫人和二姑娘瞧瞧,看看是不是林尚书的字迹。”他仔细地瞅着两个人的神情,眼中划过了一抹得意。
“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这只能说明钱侍郎气度狭隘,竟然连大哥有求于你的信都留着?”林媛不以为然得嘲讽笑了笑,“况且尚书府是什么样的门第,待客之道还是非常周到的,如果令郎昨晚不舒服,我们自然也会留着他。”她的言下之意就是说他大题小做,这让钱守文狠狠得咬了咬牙:“挺泼辣的一张嘴,我还真不知道尚书府是如此的待客之道?”
“不要吵了!媛儿,你就少说两句!”老夫人皱了皱眉,不满得斥责道,“站在我旁边。”
钱守文见老夫人发话了,得意得扬了扬眉,不料老夫人又将矛头指向了钱守文:“钱侍郎,你先回去吧,在两天之内老身一定会给你个交代!如果你在这里闹事,就不怕有心之人到皇上面前参你一本。”
钱守文的小眼睛转了转,思索了片刻道:“好,我就听老夫人的,如果两天之内没有消息,就别怪我不客气,阿明,我们走。”他带着一票人打开门,嚣张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