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薛茗予去陈氏那请安的时候,就见着皇甫新龠已经在那了。原来是陈氏知道皇甫新龠定是在垂花门外等着,就干脆让翠湖喊了来一起跟薛茗予吃早饭。有皇甫新龠在,饭桌上肯定是很欢乐热闹的。两人吃过辞别陈氏,照例驱车去了国子监边。
这回没一去就窝在大唐民风里发呆,两人顺着河堤慢慢散着步。这时候的风吹着还是有点凉。不过年轻人大都是不畏冷的。
“你昨天去找博沂了吗?”薛茗予问。
“去了。”皇甫新龠迟疑了一下。“不过,没能亲见着他。守门的说他早早就出门去了。”
“噢。”
“不过我留了个字条给他。他昨日回去定能看到的。紧要的我都写了,博沂那么聪明定能明白你是为他好的。”皇甫新龠补充道。
“嗯,这两日得空了我再去寻他聊聊。”
“他昨日出去了,是跟黄三少出去的吧?”薛茗予问道。
“你怎么知道?”皇甫新龠讶异道。他本不想说的。
薛茗予没有回答,嘴角一阵讥诮。而后两人顺着河堤慢慢走着,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可能是从小和皇甫新龠玩惯了,这人看着总是跳脱不稳重,可是跟他一块儿玩玩说说话人很容易就能开心起来。好像那种乐天派会传染一样,好像阳光照到身上就能觉得温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