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现在生气的,是因为覃纭修原来就是一棵早就跟她绑在一起的参天大树,她却是迟迟不知。
曾经欢喜,曾经忐忑,曾经倍感遗憾,曾经失落不安,然后太惊讶,太欢喜,太别扭。
“拿来吧,端个炕桌来。”听到自己的声音又恢复了理智和清明,薛茗予心里苦笑。
估计整个小风别院都知道了吧,九王爷一回来就叫王妃打了脸。
说不定过不了两天,艳京不少贵胄就都知道了。在宫里不受待见的九王爷,连自家媳妇儿都不待见他。
宫里到底是不是真的不待见他,薛茗予不知道。但是就算真的不待见自己的儿子,也不会喜欢外人来数落来甩脸子的吧。
她还是乖一点好,到现在宫里都没召见她不代表永远不召见她,省得为日后的自己下畔子。
无忧轻手轻脚将炕几搬过来,放下油纸包,见薛茗予熟练的打开,在热气腾腾中大快朵颐,无忧又赶紧出去端了热茶来。
吃饱了,薛茗予就去洗漱睡觉了。外面的猜测打量她都不想去理会,然后相比头一天,她一夜无梦,好像就是用了一夜的时间,很认真的睡觉。
枝头鸟叫声中,薛茗予怔怔看着无暇无忧一碟碟一盘盘的布置着早饭。她忽然想起一句这个世界不存在的电影飘中的一句英语,明天又是新的一天。那陌生古怪的句子在自己心里一晃。
今天的早餐是白粥,一叠摞起的薄薄的春饼,桌上玉白的六七个磁碟子,有炒熟的土豆丝,红烧肉丝,有青椒炒蛋,还有生嫩的黄瓜条,新鲜的番茄块,红玉般的胡萝卜条。旁边还有一叠红红的油辣椒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