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茗予揉揉额头。“无忧,我们出去走几圈去。”她还想说了解一下艳京圈里的形势,这才听了个大概,就把自己听得头晕了。走几步好好理理去。
“王爷回来了。说是晚上过来吃饭。”无忧跟着她道。
“哦。”薛茗予吱一声。老大要来吃饭,她这二把手还能说个不字她这不是已经开始准备踏入艳京的浑水坛子了么,还哪里来那么多闲气的。
薛茗予想起前世的一句话来。前半句不怎的,可是后半句太经典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噢。什么是爱情,爱情就是她虐你千百遍,你还待它如初恋。什么是婚姻,婚姻就是吵了架摔门而去,回来的时候还顺便带把小青菜。
而当她走得小腿酸痛,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不必再像今天那样盘问陈管家了。陈管家是艳京的老人,说起来不费事,她听着却是很费脑子。
陈管家一开口,就熟练的织着一层套一层一环套一环的繁复蛛网,而一进她的脑子,找到头绪却是很让人头大。这才刚说了艳京的十二位王爷,一下午也只说了个浅显的,艳京还有那么多的贵人,她岂不是自寻不痛快。
看来,下次,陈管家来,还是像出嫁前陈氏给她讲故事那样,选一个,讲讲故事好了。听着有趣,听多了那些旁枝错结的也能听熟吧。
她进二门时,还在想到底要不要去小厨房看看晚上做些什么菜。心里残存的别扭劲儿却被一阵风般跑过来的陆伯家的冲得一干二净。
“王妃,赶快换衣服,前头要来圣旨了。”陆伯家的脚步飞快,薛茗予也跟着小步跑起来。
无忧熟练的找出收藏好的郡主吉服来。按理说她应该着王妃的命妇服才对,可是她到如今还没个正经诰命下来,更别提按品着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