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的女儿家,也就十三岁之前比梧州这边家里管的松泛一点,十三岁后要议亲了也跟梧州差不多。在西凉,我倒没有什么知交姐妹的。”薛茗予私以为十三岁开始男女大防比较合理,女孩比男孩早发育,早一些的差不多也是十一二岁开始发育。而梧州却是恪守七岁男女不同席。
“三五好友,有兴致的时候一起做做喜欢的针线活,心情不好的时候揣够了银子去逛铺子扫货,春天出去踏青,夏天一起吹河风吃冰盏,秋天收集落花做花茶,冬天窝在炕上说闲话”薛茗予撑着下巴笑意盈盈,唇角弯起精致的弧度。
“若真是如此,只有是嫁为人妇之后吧。也只能说明,这女子嫁的夫家合乐美满。”婷姐儿红着脸说完。如果不是屋子里就她和薛茗予两个人,她断不会这样肆无忌惮的说话的。
“也是。”薛茗予叹口气。她懂婷姐儿的意思。女子出嫁前,哪里会有这样的自由。出嫁后为了人妇,自由是自由些,可是嫁了人再出来走动,跟谁走动,那代表了夫家立场。如何走动,那关乎夫家脸面。
“不过,婶婶必然能的。”婷姐儿偷瞄薛茗予一眼,“我可是偷偷听到母亲和父亲说话的,母亲说,九弟终于知道疼媳妇儿了。”
“呀!你这坏丫头。”薛茗予突然脸就烧腾起来。伸手就要去挠婷姐儿,吓得婷姐儿又是告饶又是躲。
一阵玩闹,刚松口气,小五子就来传菜了。相比秦掌柜的变化,小五子倒是一如既往,恭敬的上完菜就很有眼色的出去了。
今天别的菜倒是没有,就一个大盆的酸菜鱼片。一来两个姑娘家吃不了太多,薛茗予觉得不必浪费,再就是,她考虑到这是婷姐儿头一回吃这种风味,索性来个分量足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