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书云心“蓬”的一下落回原地,却又觉得更气了。自己一晚上没睡好,一早上坐立不安,竟然一直都是白担心。王妃竟然是一点没将她放在欣赏,连生气都不屑
唐书云咬得粉唇发白,气得心窝发紧。
此时郊外大沥田庄上,薛茗予刚下了马车。她此次出来是计划已久的。听湖画月刚刚过,没什么事扰心。而且正是秋天,田庄上,当时由张远那一片农舍改造的生产作坊,各方面已经很成熟了。旁边的良田里,也已经是硕果累累。但是她的来意,却是农舍背后,那一片空空的田地。
这正是当时她和陆伯说起的,想做暖棚的地方。经过这些日子的筹备,暖棚底下偷偷挖的火龙地道已经成型。到底面积不小,薛茗予心想还是自己亲自过来走一遭的好。
当时从张远买来这四百亩地,除了农舍急呼呼的改造了投入生产,旁边庄户上陆伯也让张远陪着去跟庄头打了几回交道。让庄头将庄子上的佃户们安抚好,尽量不要耽误了这季的秋收。作坊是作坊,除了作坊这些田地也不能荒废了不是。所以秋收之后,陆伯在庄子上也物色了一些农活上得力,手脚麻利,心性纯良的庄稼汉们。
庄头姓严,都叫他严老伯。五十岁上下,黝黑的面容,双手指节粗大,一看年轻时应该就是个整庄稼的好把式。脸上笑容带着农户人家的纯朴,露出一口白牙。严老伯让几个年轻小伙帮忙将马车上的行礼卸下来。薛茗予晚上就要在这边落脚了。住的是个单独的青砖瓦房院子。正是张远之前在庄子上住的院子。薛茗予只是提前让陆伯家的过来,带着几个农家媳妇子里里外外打扫几遍,铺了她惯常用的被褥。其他的家具什么的都没换,这次来的时候,她日常用物自然是随车带来的。
一时间,大丫头在院子里各个角落里站定,看着年轻小伙搬下了箱子,就让旁边的婆子一人给了一吊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