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对惯于做地下工作的主仆来说,这种暴露,绝对是一个大漏洞。从这次子衿的态度来看,那么必然是子衿单方面有意暴露的。恐怕坊间流传的关于子衿得不到心仪之人,便停留在这眠月画舫以待良人,恐怕这些传闻真真假假都是有的。
薛茗予心里讥讽一笑。
覃纭修习惯隐匿在权贵的视线里,但是他的卓越不凡在他众多属下眼里,却是掩藏不了的。
不过子衿这般聪慧果敢的女子,还是迷惑在自己深陷的局里。
薛茗予对自己对容貌当然是很自信的。不过不可否认,子衿是个绝色,而且是男人眼里的绝色。成熟魅惑,宛如尤物般挑动人的每一个感官。
但是若是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绝对不会将她陈列在众多色眯眯的男人面前的。即使只是眼神的亵渎,那也不会被容许。
子衿这些小小的别扭,薛茗予真心不放在心上。自己怀里一块热乎乎香喷喷肉,让狗惦记着了多年都没咬上一口,你还能不让那狗流哈喇子了
她心里愤愤气闷的却是自己。子衿说的对,覃纭修的人,不管是子衿,还是那些暗处的明处的,艳京的西祁的,无论忠心与否,那都只是臣服于覃纭修的。说白了,他们人人都为覃纭修出过力流过汗流过血,而她薛茗予,空有一个金光闪闪的王妃头衔,却并没有任何足以让这些覃纭修手足信任,信服的地方。
早前还在为给她带来如雪花般银钱的孝为先、大沥田庄而沾沾自喜的薛茗予,一下子像被拔了塞子的气球,气馁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