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午睡后,薛茗予又兴致勃勃的去和灶上婆子讨论第二天晚上的菜色。其实她也明白,出征半年多,荒漠里哪里有什么好吃的,覃纭修回来肯定吃什么都觉得香。但是她就是想把自己的每一份心意,都去尽到。
再吃罢晚饭,散步一圈,再去洗漱准备睡了,薛茗予心里狂躁的兴奋因子就平息得差不多了。她不断的鄙视自己,话说大姑娘你嫁人都没这么兴奋的好不好。拜托矜持点矜持点
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好不容易眯上眼睛,要睡又没睡,薛茗予在模模糊糊中突然惊醒,一看,窗前一个人影正往里面跳。
“谁”她坐直了身子,抱紧了被子缩到床角。无琴再有安全感,晚上也不是贴身伺候的啊。
“是我。”低沉充满磁性的声音,让薛茗予瞬间放松了下来。
“你不是明天才回来的么”薛茗予拥着被子挪到床边。屋里还没点灯,窗户口投过来的月光照着的人影,好似又拔高精壮了一点。
“我先偷偷来看看你。”覃纭修知道光线不足以看清他的表情,但是他还是没来由的耳根发热。
薛茗予顿时觉得脸上一烫。她被子里还穿着中衣。虽然胳膊腿儿都罩住了,还是难免不好意思。“我去披件衣裳。”薛茗予小心翼翼的从弦丝雕花鸟文珊瑚床上爬下来,飞速的打开紫檀暗八仙立柜,取了件厚实的看不出颜色的衣袍,走到嵌贝六扇围屏后拢上身,才出来。
覃纭修已经在紫檀镶理石靠背椅上坐着了,薛茗予将描金山水纹条桌上温着的茶水倒了两杯,放在覃纭修和自己面前。“喝点水”
她刚刚放下茶杯,还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一个强有力的臂膀拉入怀中。
“想不想我”覃纭修用力抱着温暖娇弱的身躯。鼻尖是她盈盈的发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