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子衿姑娘身份特殊,眠月画舫是不能回去的了。在外面也容易被人认出来,毕竟一身伤的”薛茗予叹口气,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抚安嬷嬷和几个丫鬟,还是在安抚自己。
“王爷还没着家,夫妻两人最好是有商有量的,”安嬷嬷斟酌着言辞,这些话也只有她能说了。“王妃千万要沉住气,王爷既然说是个伤员,那就甭管是什么姑娘不姑娘的,早日把身子养好就行了。”
薛茗予心里一暖。安嬷嬷是在提醒她不要火气上来了和覃纭修置气。也对,他只是说送个伤员回来,她何必要去操纳妾的心呢。
“嬷嬷精通医理,若是有空,子衿那边,日常还得拜托嬷嬷多留心。太医我已经让陈大总管去请了。”薛茗予心里清静不少。她想起大迎枕下压着的那块圆圆脸啃鸡腿的那块玉。
“嗯。”安嬷嬷点点头,“王妃歇着,奴婢下去了。”
已经是平时午睡的点儿了,薛茗予这刚起来才一个时辰的人哪里还有睡意。索性让无暇端了针线筐来,寻了根粗细均匀的长红绳子打起络子来。
要在一根红绳子上打出精巧的纹路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薛茗予拿了枕头下的玉,莹润洁白,是上好的羊脂玉。她比划着玉佩,摆弄着没成形的络子,一个下午就这么消磨过去了。
覃纭修并没回来吃厨房精心准备的晚饭。他回来习惯性的往月泷沙走去,此时已经月上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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