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全程没个好脸色。在她眼里,子衿就算咳得肺都要从嘴里跳出来了,那也是个对王爷虎视眈眈的。只是在领着无忧的软轿往地锦堂越来越偏的位置走去,嘴角才舒展开来。哼,喘口气都费劲儿,活该住这么远的地方。
到了地锦堂,一看院子里的布置,和大大小小的丫鬟婆子,无忧又腹诽王妃太心软了。恨恨的给锦绣递了个眼色,就扬长而去。
子衿却是对无忧的嚣张视而不见。说起来她是认识这个丫头的,几年不见身量长了不少,脸盘子却没怎么变。当年还拿着九王妃写的诗去求她给小风别院题字,现在自己竟然要看她的脸色了。
子衿心里微苦。转念看着虽然小却样样上心的院落,心想,总有一天,她要从地锦堂搬出去,哪怕住不了正院,也绝不会是这么一个角落里如尘埃般寂静的院子。
薛茗予以为子衿多少会有点反应的。毕竟她见识过子衿的倔强,而且子衿在眠月画舫受了这么多年的追捧。没想到无忧的反映倒是比较大,直让薛茗予感叹,这丫头怎么还没有无暇沉得住气呢。地锦堂却是没有一点反应。锦绣没有穿出来什么消息,素雅也安分的呆着。地锦堂好像除了子衿的咳嗽声,就没有其他的声音。
覃纭修正常的上衙,比以往在宫里当差时却是要忙的多,下了衙应酬不断,但是好在十天就能排一个沐休。薛茗予耐着性子喝最后一天红糖水,恰好覃纭修晚饭时神色不虞的告诉她,他第二天有事要去一趟和艳京毗邻的通州,说是四五天,覃纭修皱着眉头说,说不定还要多耽搁几天。
薛茗予闹了个大红脸,又暗暗笑覃纭修竟然算着日子就不耐烦了。
其实送走了覃纭修,薛茗予倒是长舒一口气。小日子一结束就要切入正题的话,她还真是有些慌张。这几天去通州实在是解了她的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