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梨花带雨般哀婉,心里却恨不得掐死上面那天真无害貌似真诚的笑脸。她哪里敢说庄子上她住不得,月妃身边的人住得她怎么敢住不得。
“爷是听了流言所以才”子衿不理薛茗予,又转向一言不发的覃纭修,“子衿不在乎只要能留在爷身边伺候子衿真的什么都不在乎。真的。”
覃纭修深吸一口气,他印象里的子衿是睿智的,果敢的,是深陷泥潭能周旋自如的,眼前这个跟个无知妇人般期期艾艾哭哭闹闹的样子,实在是让他觉得难以忍受。“你不在乎我在乎。”
覃纭修冷冷一句话,子衿听了泪也忘了落,如五雷轰顶一般。爷怎么这么嫌弃她跟她扯上流言,不顺势收了她,怎么能这样万般嫌弃
薛茗予用尽全身力气,才憋住笑。她忙低下头,好似在盯着自己帕子上的花仔细看,紧紧闭紧嘴巴,生怕忍不住要爆笑出来。覃纭修真是恶毒啊,子衿大美女在那念唱作打,他就那么甩了一句话,就让子衿唱也白唱了,演也白演了。
“地锦堂你住不好,就去庄子上住去。庄子上你还住不好,你爱去哪去哪,自管去找尹先生拿五百两银子,你卖身契也在他那。”覃纭修冷冷丢出一句话,起身就去牵旁边走神的薛茗予,就要往外走。
子衿吓得“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她在眠月画舫如众星捧月般过了这么些年,都快忘了她还是有卖身契的,可是她要那卖身契干什么,拿了卖身契更见不到爷了。五百两银子能干什么,几套衣裳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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