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拍拍薛茗予的手,“过两天,我就回禄米仓胡同去吧。”
没等薛茗予挽留,陈氏就板着脸,“听我说。比忙着留我。”
“你们啊,年轻有年轻人的日子要过。看到九爷对你这份心,我老婆子就是现在进棺材也能安安心心闭眼睛了。”
“说什么呢您,呸呸呸”薛茗予噘着嘴不依。
陈氏笑呵呵的,爱怜的抚摸着薛茗予乌黑的头发,“我知道我孙女最疼我。你看你父亲你母亲,他们怎么过日子,我都是睁只眼闭只眼。你哥,锦来,他想好了要和离,又要去北麓书院,我也不拦着他。你们都是大人了,想做什么,也不是我老婆子拦得住的。好在啊,我孙女是个聪明的,有福气的,我这几年就算白担心了。”
“九爷在外面忙,你该忙的也该忙起来。女人虽然只属于内院,但是可别忘了,内院也是战场,我在,多少束缚着你的拳脚。我啊,也不打算回西凉了,我就在禄米仓胡同住着,我孙女孙女婿孝敬我的,我住着高兴。你得空了,就来看看我老婆子。什么时候想你了,我也能坐了马车去云雾山庄,我还怕你不给我开门不成。”
薛茗予心里是又酸又涩。太夫人一番苦心,蕴含了老人家的智慧和包容。陈氏定是思量多时。薛茗予闷闷的点点头,“嗯。行。你怎么住着舒服就怎么住。需要什么,让薛管事去云雾山庄跟我说一声就成。”
“那当然了。我就靠我孙女和孙女婿养老喽。”陈氏呵呵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特别失落。
下了马车,锦瑟立在垂花门边,神色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