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山君为何轻视夕兽之后,又变成了恐惧?
神像对于她来说,无关紧要,白玉本体才是其根基。但就凭这几人,玉山君还真没放在眼里。
可接下来发生的情况,却打破了她的认知。
因为玉山君本就是存世长达千年之神,她知道此界术法式微,没人能攻破她坚固的白玉本体。
所以她只要不傻到元神出窍,这几人根本难伤她分毫。
可事与愿违,夕王也不是小白。它是从上古之时存活下来的老魔头了,它知道的术法传承,不比玉山君少。
甚至因为玉山君从不出山,见识还没它多了。
夕王趁此机会,直接施展了夺舍之法,进入了玉山君的身体,也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玉山君求饶道:“放过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岳衡山神位如何?
我将神位剥离,今后你就是这岳衡山神,只要你将玉身还我?”
夕王再次咧嘴笑了笑,“可我要的就是你的玉身啊!”
这一切,早在山下之时,夕王就想好了。它也没忽悠李变,它确实施展不出任何实力,但这夺舍的秘法,它倒是能用。
之前是没碰到合适的躯体,人族肉身也不适合它。所以它早就盯上这玉山君的玉身了,却不想在来的路上碰到了陈澈等人。
听了他们的行动,夕兽将计就计,也就变成了现在的局面。一人一猫在玉身空间之中,化作了巨型夕兽和宫装女子。
玉山君见它目的坚定,只好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玉石俱焚吗?”
“你可以试试!”
巨大化的夕王不是小猫能比的,他轻蔑一笑,那双轮回之瞳好似无底深渊,周身金蓝烈焰连接冥冥。
在陈澈几人的眼中,那方玉石也已经不再洁白,而是遍布赤红斑点,在不停蠕动,像是要完全占据白玉一般。
玉山君知道说再多怕也是无用了,她厉声道:“居然你真要如此,那也就别怪我了,嗬……呃!”
宫装女子动了,他衣决飘飘,用最后的力气,引动岳衡山之权柄,道:“四方之灵,听我号令。吾尊天神,获封上天。
今有邪孽,篡夺权柄。望天明鉴,借吾神威!
封!”
这一诀是玉山君无意中获得的,是一篇封印之术。她从来没用过,因为此法使用之后,会耗尽毕生修行。
她借天之神威,是为了给自己安排后路的。
只见她念完此诀,天地也给与了回应,风起云涌的天空携带着冥冥之力,开始汇聚于红玉之上。
玉山君在最后时刻,那红玉即将形成的一点洁白之中,逃了出来。舍弃玉身之后,她看也没看就射入陈澈体内。
而陈澈也在这措手不及中,直接晕倒,李变大叫‘不好’道:“这山神也会夺舍?”
现在没人能解救陈澈,因为在场无人会夺舍术。倒是夕王会,但它现在自身难保道:“臭娘们,临死还要阴老子一手?”
它感觉自己出不去了,也无法控制得来的玉身。
它倒是可以看到庙中的一切,比如去而复返的辛赞,围了上来的庙祝和山民,以及聚在陈澈身边的李变和吴暮兮。
“这是什么情况?”
夕王再次用神念环顾四周,它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方玉玺。兽躯就稳坐在那方红玉之上,下面是千辛万苦得来的玉基。
也就是说,自己变成玺钮了?
它叫唤着,但无人应答,做为血奴的辛赞也没听到。漂浮在空中的玉印砸了下来,众人这才将目光汇聚于此处。
“结束了?”
“谁输谁赢?”
陈澈总算是醒了过来,他道:“速速控制血玉,它能控制住山民。”
李变也不管他是如何得知的,一个健步冲了过去,红光一闪之下,辛赞领着山民齐声道:“参见主人!”
……
原来玉山君施展的这封印之术,就是一个强行获得被封印物能力的术法。就比如夕王的血奴,山神的信徒。
他们现在都会听从手持夕王印之人的命令,这是玉山君告诉陈澈的。
“也就是说,她将自己封印在了你的本命法源之上了?”
“不错!”
陈澈点了点头,“使用此术会抽干施法者的全部修为,她失去的玉身,也就失去的自保之力。
她只能借助天地之力,将自己封印与我的本命法源之中,这才能让她在我们手中逃过一劫!
还有这血玉的使用之法,她也如数告知,就是希望我们放他一马。
她是怕你们直接把我也给杀了,就是为了斩草除根,哈哈!”
不过吴暮兮还有一事不解,问到:“她怎么不夺舍我,我是女子,应该更何时她吧?”
陈澈摇头道:“这我就不知了,也许是情况紧急,没时间考虑吧!”
说回正题,李变端详这血玉道:“还真应了之前那句话啊,我们也做了一回渔翁了!”
本来这个局是夕王设置好的,却不想玉山君临死还有后手反扑,怪只怪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吧!
居然此间事了,那也该布置防备溃逃的妖族败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