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起,无极!”细弱蚊声的呢喃,司马长风并没有停下手中的酒壶,如果不是杜任的内力功夫了得,根本不能听见这一声声饱含着痛苦的思念。
哐当——司马长风手中精美的酒壶滑落到地上,整个人也犹如一滩烂泥一样的躺在了地上,手不安分的在空中乱抓了几下。
司马长风犹如狼一般的低声嚎叫了起来,那是分外凄惨的一种声音。他的无极,呵,他疼若性命的无极,他竟然舍得放手。司马长风好恨自己,他几时为了自己的江山舍得放弃恭无极呢?
在册封大典就要开始的前两日,获悉大锈国丧告天下的邀请函,原本可以率性而过的迎娶恭无极,却担心不守这礼数会让大锈国大举来攻,诸侯各国也会趁机而动,一念江山,一念美人,司马长风第一次自私的选择了前者。
原本以为只是拖延几天册封之日,不曾想到锦胜天如此处心积虑,趁着他前赴大锈国之日,竟然派人掳走了恭无极。这不怪人的,在返回途中,由姚琨所驾驶那辆简陋马车之中一定匿藏着他的无极,在擦身而过的瞬间就有这样强烈的感应,于是乎他才故意刁难,可惜,司马长风没有强硬着夺取那辆马车,原因还是一样,他怕如果一切只是自己臆想,只会留给天下一个“仗势欺人”的说辞,到时候群起而攻之,是百乐国不能承受之重。
于是乎,司马长风双箭齐发,用内力震得那马车几乎散架,就是希望如果恭无极藏身其中,哪怕一声嘤咛,也让他有足够理由可以营救。不知道是他的无极此刻身受要挟,还是真的愿意舍他而去。
抱着一丝侥幸心理,司马长风一路狂奔赶回,面对的就只剩下这空荡荡的无极宫了,他的无极真的被掳走了,真的被掳走了。
百乐国,百乐国,自己亲手创建的王国,是第几次和他的无极放在了天平的两头,最终都是他的江山为重。司马长风,你这是贪慕上了君王的权威吗?司马长风扬起右手,将另一酒壶对准口中。闭紧了双眼,眼角边却流出了自打记事以来都不曾流过的眼泪,他累了。
“皇上,你醒醒!”杜任上前有些大力的夺走了他手中的酒壶,这样颓废的司马长风,是杜任从未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