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背对着恭无极的画儿握住杯碟拭擦的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她夜里曾瞧见过一次灵心鬼鬼祟祟的推门而出,原本好奇心起,打算悄悄跟踪灵心又是被那一妃嫔收买的奴婢,又想到自己行动不算灵活,如果不小心被灵心发现,那么就影响自己整个大计而作罢。
其实灵心昨夜里并没有外出,而是被画儿的熏香迷晕后给捆绑了起来,原本还在担心恭无极起了疑心,没想到她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询问。真是够蠢的女人,画儿暗地里感到好笑。
“哈欠——”恭无极眼看着画儿在眼前转来转去,竟然有些犯困,伸了一个懒腰,有些慵懒的说道:“画儿,本宫感觉有些累了,你也就先别忙活了。”
“是的,娘娘。”画儿机灵的立刻扶着恭无极走向软塌,伺候她躺下之后,画儿拿过一把蒲扇轻轻的扇动起来,只感觉凉风沁人,只不过辗转了一下,就晕沉沉的陷入熟睡之中。
“娘娘。”画儿瞧着恭无极浓密长翘的睫毛一动不动,不禁放下了心头大石,她试探着放大声音唤了一声,见软塌上的人儿一点反应也没有,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掏出一根大麻绳,一下子将恭无极捆绑得结结实实,然后将她抬到朝阳宫放置杂物的房间中。
做完这一切,身形瘦小的画儿已经是满头大汗,她停下来,对着恭无极寝宫内的铜镜,慢慢的开始打扮,朱赤色的胭脂熏染着她的脸庞,她不时的露出得意的笑容,描眉完毕之后,她转而凝视着自己微微跛足的右脚,咬牙切齿的说道:“今天,我会拿回一个公道。”
捏着丝绢,画儿就这样凝视着镜中的自己足足半个时辰之久,一颗心也是有些忐忑不安,锦胜天是否真如温如雅说的那样,会在每月初三的日子驾临朝阳宫,如果他没有来,那么明早天明,内务府派人送来早膳,自己今日对恭无极所作的一切都会被揭穿,就真是落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