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蝇拔去翅膀,只能爬了。
小明挨着窗,他往外一点儿坐,挡着别人介入。他把苍蝇放窗台上。围着的人喊:“不能放那。”“放那不行。”小明生气,你们是谁呀,我听你们的呀?他偏不理。苍蝇没有了翅膀,和爬虫一样了,它爬上窗了,小明用格尺扒拉下来。苍蝇又开始爬,“回来!”小明叠了纸,撕了几段当路障,收紧,把它圈起来。小林喊:“扇它,还跑。”小雄要“扇”它。小明翻了一下白眼,“别上手!上手不死了吗?”叠了一张纸当鞭子,抽打没翅膀的苍蝇,“叫你往上爬!看你还乱爬!”一下,再抽一下。铃声响了,“打死它!”小高小民小家同时伸了手,小民压着小家的手把苍蝇拍扁了。小家的手弄脏了,要往小民身上摸,小民瞪眼睛,小家擎着手想吓唬人,找人,没有合适的,只好回自己桌找纸擦。
小明生气,气得没上好课。
下课,小文跟小明说,想串个座儿。小明用小盈的指甲刀剪指甲,在指甲刀的上面有锉的地方磨。不行,往哪串?串另一组,和晓宇换一下。别跟我说,你找立本。小文不高兴,斜楞眼说:有啥呀?你咋这样呢?小明脸红了红,说这肯定不行。有啥不行?那不可能——你想啥呢?你动别人不都动了吗?那咋动,那谁能动?——小芝能动也行。就你呀,还是消停儿的吧,咱俩好,我才劝你。好啥呀,这样了,还好?那你找老师去说。找就找,不行我调二班去!小文气愤地摔门出去。
人常有一些冲动,是掺杂着不能对人说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