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不下了,晓宇和小文回来在西大道打小瓶子。捡石头砸,砸土里了,抠出来,到厂门口找硬的地方,还没砸碎,往墙上摔,骂一句,摔一次。把大门的过来,喝道:“干什么?”“没干什么。”小文拉他走。老单说,对立中的人,内心变化极大。
晓宇回家,划火柴,拿着烤烤手,再划,烤衣服上的水珠,一根,一根。晓宇心想小林借过两次啪叽,都是新的,还弄坏了车子;小盈拿了尜没还;小明在后边对自己使过坏儿……找一团纸,放空炉子里,点着了,火焰大。把剩的一根放进新火柴盒里,旧火柴盒空了,留着。
小全带一帮小孩来,让小孩留着外边,他一个人进屋,“在家闷着干什么?出去玩啊?”晓宇晃脑袋不去。
“雨不下了。”
“那也不去。”
容叔说晓宇怎么那么特呀,容婶说还不都像你,容叔不高兴了,说:我是他那样吗?我是抗上,老百姓没有说我这个人不好的。我在厂部大楼工作,啥没干过,上上下下都认识我。容婶说有啥用?容叔说就没交上领导,不会,一直吃亏。但凡会来点事,早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