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墨瑜气愤地把书桌上所有的东西摔在地上。
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出了错。
为什么？
为什么夏沫安没死！
他发泄似的把能碰到的东西都往地上摔，嘴里还在不停骂着甄悠冰和夏沫安“婊子”“贱人”。
白悦站在门口，就这样静静看着墨瑜无能狂怒。
而墨瑜没东西摔后抬头寻找时，才发现白悦的存在，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白悦冷冷盯着他，仿佛已经看透一切。
经过甄悠冰那么一闹，墨瑜这么多日子的苦心经营彻底白费。
不过，舆论压力终究只是舆论压力，怎么也不能彻底让墨瑜倒台。
可是……
法律可以。
想到这，白悦攥紧手中的纸袋，递给墨瑜。
看着白悦冷漠的表情，墨瑜心里没由来的发慌，他故作轻松地笑着说：“这是什么？”
“律师函。”
“什么？”墨瑜不自觉后退，“谁给的？”
“夏沫安。”白悦声音没有起伏，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普通的事实。
墨瑜彻底慌了，他把白悦攥紧的律师函拍开，然后紧紧抱住白悦，好像要把对方揉进骨子里。
“悦悦，别离开我好不好，帮帮我，我不想和你分开。”
“……”
“悦悦，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啊，悦悦！”墨瑜声线颤抖，“悦悦你帮帮我。”
“墨瑜。”白悦用力挣出男人的禁锢。
墨瑜与她对视，目光近乎哀求。
白悦盯着他许久，扯出一抹讽刺的笑。
“墨瑜，你好好看看吧，我是谁？”
“你是白悦啊？我的好悦悦，帮帮我好吗？”墨瑜几乎维持不住笑容。
白悦自顾自地往下说。
“我的演技很差，可你怎么都看不出来。”
在她的印象里，这个男人从没有怀疑过她。
是她和原主本来就相似吗？
不。
她身边所有人都说她变化很大，只有墨瑜从没有表达过类似的话。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呢？墨瑜？”白悦直直地看着墨瑜。
“你看不出我故意带你去游乐园吗？”
“你看不出我故意让你露马脚吗？”
“还是你看不出我根本不是白悦！”
最后一句话，白悦几乎是喊出来的。
“你以为你很爱我吗？”
“你以为你很深情吗？”
“你以为……”
白悦哽咽着看着墨瑜，尽管视线模糊看不清神情。
“你以为你感动得了谁！”
“悦悦……”墨瑜想上前抱住她。
“我都说了我不是白悦！”
墨瑜抬到半空中的手一僵。
“那……你叫什么名字？”
“对呀……我叫什么来着？”白悦艰难地扯出一抹笑，“我忘了。”
“无所谓，以后我就是白悦。”
墨瑜沉默半晌，半空中的手继续动作。
他抱住白悦，在她的耳边呢喃：“我爱你。”
白悦没什么表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既然你爱我，那就为了我去自首吧。”
白悦说完，就明显感觉到墨瑜身体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