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生忍受着巨大的疼痛感,他努力的爬起,随着便是身体骨骼处都传来一股股撕裂感,他强撑着身体……
“呦……”这个肮脏混乱地方人不一定都是人:“想要爬起来啊!”
“来,来!”
哐当……哐当……
“我帮你……”手臂强大的力量狠狠的将祈生提起:“起来了吧,哈哈……”
“嘭!”祈生再次掉下去,砸在墙壁上滑下。
“不好意思,手滑了……”
“哈哈哈……哈……”
哐当……哐当……
一阵阵笑声从围绕着祈生周围传开,紧随其后的便是禁锢他们的锁链声,没有人觉得不对,更没有人会感觉祈生的痛苦,也许此刻的他就是一个玩物。
“我帮你……”
哐当,哐当……
再一次祈生残破流血的身体被提起,他听到锁链撞击的声音。
“嘭!”身体被丢去地上,祈生整个身体疼痛的无法动弹,他努力抬起头平静的看了看那个提起他的人,年纪相对于其他人来说要大,满嘴的胡渣瘦弱略显高大的身材,身体上布满几道鞭痕。
此刻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记住他的样子,或许是将军府内劲功法的原因,内劲虽被封身体的恢复能力却大于常人,他能感受到骨骼在慢慢的恢复,
“哈哈……哈……哈……”
“不说话,一个垃圾……”
“嘭!”
“嘭!”
他就像一条虫子一样,被人随意蹂躏着,他明白此刻唯有什么都不说不做,才能磨掉这群人对他的兴趣,才能提前放过他,他残缺的身体一旦反抗,那怕胜了接下来便是一群人的围攻。
他被不停的提起丢下,提起丢下,也许是他们玩累了,笑话看够了,这帮人慢慢的有人离场,那个高大男子也觉得毫无意义。
“不玩喽……”
“嘭!”
这才是浮落山,人命如草芥,血腥是这里的代名词,死亡才是永恒的存在。
祈生望着离去的男子,提不起任何恨意,在他眼里那只是一只临时趴在他头顶的尸体罢了,犯不着生气。
他出生在将军府看的最多听的最多的便是杀戮,生气,愤怒只会影响他对外界环境的准确判断,生命的流逝也许会让他感到不适,但此刻已经没有让他再次去感受的机会了。
“嗯……”
“噗……通……”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抬头看向着偌大肮脏的洞窟,洞窟内燃烧着七盏鲛油灯,而他的位置刚好有一盏,这七盏灯照着整个洞窟,依稀可见错落的人影,他的好处便是双手双脚没有被铁链禁锢。
“吱……吱……”一只硕大的老鼠爬过来舔舐着他腿上的血迹,他明锐的双眼看着黑暗处正盯着他的矮小男子,尖锐的牙齿上挂着黑色的皮毛,他正笑着就像看到一份美味的食物……
“吱……”老鼠舌头上的倒刺让他的伤口显得更加疼痛,他努力感受着血液的流动,感受着身体残留的力量,期待着身体的恢复。
“哒!哒……”祈生轻轻的敲了敲左手食指,手心流出的血液随着食指跌落在地上。
“吱吱……”老鼠感受到地面的震动,抬起黄豆大小的双眼看了过来,尖锐的牙齿,细长的舌头舔舐着嘴角血迹,它嗅着祈生手指滴落的血液,似乎要比粘着污秽小腿上的血液更完美,它兴奋的叫着,朝着祈生流血的手指跑去。
“来……”祈生嘴里默默念叨着,然后张开手掌露出手心大片血迹。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