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红莲根本不给月瑶解释的机会,直接坐在了秦晓雯右手沙发的空位上,伸出手友好的和秦晓雯相握,两个人就唠起了家常。
红莲:“你好我叫红莲,月瑶这小子平时没惹你生气吧”
秦晓雯:“啊没有你,叫我小雯好了”
接下来两人聊的基本上就是,家住在哪里呀在哪里工作呀平时喜欢什么运动呀找男朋友的标准呀红莲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家长的身份,就好像要给月瑶把关似的,不过两人聊的很是投机,偶尔对一些事情也会交换一下心得,在红莲的煽动下,秦晓雯终于也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两个年轻的女孩儿你一句我一句叽叽喳喳的,说道高兴的地方,不时还爆发出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
虽然秦晓雯心里跟明镜似的,面前开朗活泼的红莲就是自己的姐姐,但是两人的话题始终没有谈到,两人的身世上面。纵使这样,秦晓雯也很享受这样的交谈,虽然之前发生的事情让她受了很大的惊吓,但是此时秦晓雯心中却在想,这样也算是因祸得福吧
不知怎么红莲一见到眼前的女孩儿,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第一眼看上去也觉得,这女孩儿在长相上跟自己有一些相似,她可是真真儿的把眼前的女孩当做了月瑶的女朋友,之前还在想,月阿姨挑儿媳妇的眼光果然独到,真的是以我为原型,拿我作为标准喽
月瑶家对门,此时福惠和吴老都坐在自己家里的客厅内。
吴老:“什么这件事情也有些太意外了秦晓雯秦晓莲从名字上来看的话,的确是没有错,是她亲口对你说她有个姐姐叫秦晓莲的吗”
福惠:“是我问的,现在怀疑真实性也没有用了,大不了去做什么a坚定,人都已经带来了,现在已经是箭在弦上啦您老也有个心理准备就行,别到时候也跟着一起,哭的稀里哗啦的”
吴老:“我怎么啦不过,你小子倒是提醒我了,等一等,我去找一块手帕。”
福惠:“”
时间晚六点整,月瑶家的客厅里,早已摆好的餐桌,一道道色香味俱全的佳肴,陆续的被端上了桌。
红莲看着满满一桌丰盛的菜肴,似乎是早已经把这一餐的主题给忘到了九霄云外,不过她多少还是感觉到,今天的气氛跟往常似乎有些不太一样,难道是今天换了造型,大家都有些不太习惯吗
福惠回到月瑶家之后,也听说了他出去这一段时间都发生了些什么,从大家围坐到餐桌旁开始,福惠心里一直在纠结,红莲平时倒是机灵的像个小狐狸,怎么今天就这么迟钝呢非得有人郑重其事的告诉她,坐在你面前的就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她才能意识到今天的状况吗
这时菜也都上齐了,月阿姨也做了下来,吴老和月阿姨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福惠,看到他她们那耐人寻味的眼神,福惠知道这是让自己揭晓答案呢福惠又坐直了几分,将身体往上拔了拔,刚想开口说要宣布一件事情,谁知道却被秦晓雯抢了先。
秦晓雯:“本来我是客人,加上又有长辈在,按理说不应该喧宾夺主的,但是既然我是第一次来,那就,让我先详细的介绍一下自己吧”
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等待着,秦晓雯继续说下去。
秦晓雯:“今年是我的本历年,我大学也已经毕业一年多了,一毕业我就应聘到了董新杂志社,在那里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第一位导师,领导也很器重我。很多人都羡慕我从高考到上大学再到就业,都是一帆风顺的,似乎上天一直都很眷顾我。可是很少有人知道,我是个孤儿。童年的记忆都是在福利院里面度过的,从小不能在父母的庇护中成长,当时我只有四岁,对于父母的印象早已经模糊,每每睡梦中梦到刚进福利院的时候,有一位姐姐一直拉着我的手,后来姐姐也不知去向了。随着我在福利院一天天长大,对于亲人温暖的渴望越来越强烈,我找到福利院的院长,哭喊着求她告诉我,我到底还有没有亲人在世,从她那里我得知,原来我真的有一个姐姐,只是我当时太小已经不记得了,那年父母出车祸双双亡故,家里没有其他亲人,我和姐姐被好心人送到了福利院,没过多久有一对外国夫妇来到福利院,姐姐被他她们领养,那一年我的姐姐八岁,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了我姐姐的消息,后来我打听到,在当时那个年代,那对外国夫妇是一家国企从国外请来的技术专家,由于签证与合约到期,他她们没多久就回国了,我的姐姐应该也被他她们带去了国外人海茫茫,姐姐又被带去了国外,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是没有希望再见到姐姐了可是可是”
讲道这里,秦晓雯已经泣不成声,无法再说下去了。一直沉默的红莲,听着秦晓雯的讲述,她的眼眶也早已被泪水淹没,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很明了了,已经无需再说过多的话语,红莲就那样眼含着泪水坐在那里,她张了张嘴,由于情绪激动导致鼻子一阵阵的发酸,她很艰难的说了三个字:“秦晓雯”
而秦晓雯也已经哭的一塌糊涂,说不出半个字了,只是站在那里一个劲的点头,泪水大滴大滴的被她甩出了眼眶。
红莲慢慢站起身,往自己的衣袖上用力抹了一把眼中的泪水,突然一把搂住就在自己身旁的秦晓雯,两人紧紧相拥,那架势就好像要把对方装进自己的身体里,而秦晓雯在这一刻也艰难的在红莲耳边,叫出了那久违了的两个音节,“姐姐”
相隔二十年,造物弄人,本已是天各一方的两姐妹,终于在这一刻相拥而泣,此时在座的众人被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所感动,既是替两姐妹高兴也是受到情绪感染,一个个都不自觉的抹起了眼泪。
吴老坐在那里被感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福惠拍了拍吴老的胳膊,提醒道:“手帕,吴老手帕”吴老从怀里摸出一条粉色的手帕,还没等遮住满是泪水的眼睛,就被一旁的福惠顺手拿了过去,只听得一声擤鼻涕的声音,吴老扭头看了看眼眶有些发红的福惠,随即嘀咕道:“臭小子想哭就哭嘛,装什么硬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