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傅老太爷听了忖道,这丫头把事说的也太大了,怎的现在害怕起进宫来了。他少不得写了封信叫人去给韩韫递话。
这边韩韫恰好被皇帝留在了宫里说话,并不在家,韩府门外是傅老太爷的人便招呼进去请了韩韫跟前的小厮长风出来招待。
来人便把信件交给了长风才放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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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下了朝,皇帝便把韩韫特意留下了,说起来,二人虽早知道对方的存在,但却是因为赐婚韩韫特意回京才见了面。
二人之间的较量也多是在暗里,明面上也只是君臣之礼。
祁铭却是带着韩韫去了御花园说话,照理,这处场所是专供宫中嫔妃赏鉴游玩的,外臣是不得入内的。
韩韫心中疑惑,却也不得不随他游走。
祁铭也不过是随意走到一处花圃旁停下了。
“听说韩夫人之前就已经打算说一位书香门第家的女儿作为你的妻子,不巧被朕先给赐婚了,韩将军可否说说你真实的感受如何。”
今日的祁铭实在有些奇怪,韩韫拿不准他要做什么。他恭敬认真回道:“倒不是不巧,家母是不喜臣这样整日里只顾打打杀杀,便希望臣收收心,只是放出话来,不想皇上体恤已经为臣选好了,臣多谢皇恩。”
祁铭却是又认真的看起韩韫来,想要通过他的眼神看穿他的心底......
韩韫不知道皇帝又想要做什么,只是从话里感觉到危险。
他亦是与之对视,并不相让。
片刻后,祁铭收回了目光,只是又望着满园子的各色花道“从前她最喜欢这园子,总是要趁着没什么人来的时候过来,每每花开便要画上几幅,如今已攒下不少。”说罢他扬起手来,后面跟着的唐忠便从小太监手里接过托盘递到祁铭面前。
祁铭展开花卷看了一眼道:“这还是那一年春天时,她画的石榴花。”
韩韫有些莫名其妙的听着,祁铭却是在说完话后就把花卷递到了他的面前。韩韫只好又莫名地低头看了一眼,抬起头时不小心瞥见了上面的落款小字,他这才知道皇帝说的是何人。
祁铭又把花卷收起交给了唐忠,道:“朕才发现,朕这心里是怎么也忘不了她了,不管是不是想起她时,心里总觉得有一处空着很是不舒服。”他的声音突然变得轻而沉,仿佛是怕说出来的心事被吓跑一样。
韩韫只有站在一旁默默听着,他此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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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韩韫终于走出了宫。才一出宫门,他的脸色便变得有些凝重。
直到回府,看到了傅老太爷的那封信时,他才重新回过味儿来,这世上本就有相似之人,何况其他。
他即刻让长风把王岩叫到书房来问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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