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妈妈道:“这个就不知道了,小姐听听就完了,宫里的事与咱们能有多大关系,春季寒气比起冬日更容易让人体寒生病,小姐还是要当心。”
李妈妈端来的吃食或是新泡的茶都是暖胃暖身之物,傅倾晴会心一笑,听话地饮下暖茶。
李妈妈又道:“小姐午睡的时候,老太爷派人送来了一本书,说是孤本,叫着便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下来一本书递给傅倾晴。
傅倾晴接过一看,不过是一本地志,老爷子这是怕她胡思乱想还是胡乱插手,她笑道:“祖父也算是费心了,看来这事儿是真的有隐情。”
“老太爷除了小姐可没对谁这么上心过,可惜啊,小姐就快要出嫁了,这若是当初老太爷早些回来该多好。”子环说着摇摇头轻叹一声。
剩下几人皆不理会她,傅倾晴继续把茶饮了,子蘸则是把屋子里花架上的插瓶取下来换水并换上新的桃花枝,李妈妈转身去了外间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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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日傅大夫人便又登门清平侯府,坊间不知不觉间也有了少许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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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侯府,主院上房内,侯夫人闫氏对着自己的长子赵贤道:“咱们家平静了多时竟是这样轻易地被人议论出来,看来这傅家也不是等闲之辈。”
赵贤一早来请安就被母亲留下来说话,他倒是那等不关心琐事流言之人,因此赵夫人一开口他仍是茫然不知所云。
清平侯夫人见他如此便又说道:“你成日里都忙些什么,虽说你父亲把府里大部分事交给你打理,可也不至于忙的焦头烂额,事情多是交给底下人去办,你倒是说说你大部分时间都做些什么?”
清平侯夫人平日里从未问及过他的事更别提干涉自己,今日突然一改常态问起倒叫赵贤有些摸不着头脑生怕说错了话惹恼了自己的母亲。
赵贤态度极好地有些讨好般地道:“是谁不长眼睛让母亲受了气,您说出来我给您出气,管叫他长记性!”
清平侯夫人也不过是一时有些烦躁。儿子如此,当下气也消了大半,她抬手示意赵贤坐下,又说道:“你父亲这几日又不知去了哪里。我有事要跟他商量偏偏他不在,你呢,自从与平安郡主的婚事取消后便也有些抵触情绪,这我也知道,也没想过逼你。可是如今有人上门表示想要结亲。我虽是你母亲却也做不得住。”
赵贤立即道:“不是说了先缓两年再说,怎么,是哪家夫人上门了?”
“眼下也只能跟你说了,”清平侯夫人叹道,“你怎么也不会想到,傅家大夫人亲自上门给他们家大项来了,这位傅大小姐不就是与你妹妹交好的那个傅向晴。”
赵贤也小吃惊了一回,道:“母亲记得不差,就是那位傅小姐。即便父亲不在府中您也知道咱们家不可能与傅家成为姻亲,母亲回了便是。”
“亏你说的出口。且不说这位傅大小姐名声在外,如今这傅家也算是渐起之秀,我一个妇道人家冒然拒绝恐怕是会得罪傅家的。”清平侯夫人瞥了儿子一眼道。
赵贤却道:“您想的也太多了,如今父亲不在家您大可把原因推到他身上去,您就做个管不了事的内宅夫人便可。”
清平侯夫人道:“事情若真是这么简单我找你做什么,你好好下去打听一下外边如今都在传些什么再来决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