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的惊魂不定,那晓米精神本就在一个临界点上,要不是虫虫的意外出现,估计早该大病一场了,再加上今天晚上又是一阵大喜大悲的,突然被猛地一吓,那晓米没被吓死只是被吓昏,足已说明她的内心还是很强大的。
白影晃晃悠悠的走了进来,你没看错,是走进来的,来的是人,并不是鬼,因为他走路时脚着了地,咳咳……听说鬼走路是着不了地的。
只不过这人也忒没安啥好心,大半夜的来敲门不说,最后还自己撬开了门,穿的也不太正常,一身的白,比那晓米这个守孝的人还像守孝的,白衣服白裤子白鞋,连身上罩着的雨衣都是白色的,在微风吹拂下,摇摇曳曳的,又是在漆黑的深夜,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眼看不好,还真以为是哪来的阿飘呢。
更可恶的是,那晓米正好昏倒在楼梯口,挡住了上楼的路,这白衣人要上楼都不说先把人扶起来,直接从那晓米的小细腰上迈了过去,没道德的简直发指,唉,可怜的那晓米还是昏着的好,要不还不得真被气死啦。
不一会儿,那男人又下来了,不知道是突然良心发现了,还是怕那晓米的姥爷梦里找他算账,总算施舍般的对着门口挥了挥手,“扔楼上去!”
呀喝!声音磁性而有张力,女人光听到声音就会被苏的那种,可惜说出的话却相当不中听,要用扔的……
门口进来一孔武有力的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也不多话,直接像扛麻袋一样,把那晓米扛楼上去了,结果由于上下楼梯角度问题,那晓米的鞋底子好巧不巧的擦过白衣男的雨衣帽兜,白衣男脸僵了僵,转头向上看了眼毫不知情的保镖,眉头重重拧了一下,转身下了楼,利索的脱掉雨衣直接扔在了货架上。
洁癖!
待白衣男迈出门口时,立马又出现一黑西服保镖,手里撑着伞一路护送白衣男到座驾上。
“回腾冲。”
“是,三少。”
远光灯一打,亮光立马冲破了缠绵的雨丝与黑夜,车子就像来时一样,悄无声息的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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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那晓米被手机铃声振醒,迷迷糊糊的看了眼,是个座机号码,那晓米又迟钝了一下,突然翻身坐起,快速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哎呦喂!我说那晓米同学你也太不诚信了,说了要照毕业照结果你人现在在哪呢?全班就差了你一个!师老师让我问你还照不照毕业照了,要是照就赶紧的,本来排的第二波,结果就为了等你换成第六波,现在是八点半,限你半小时赶紧到,你要不来也干脆点直说,免得耽误大家时间白白等你一个!”
说完也不待那晓米说话,啪的一声撂下了电话。
那晓米也知道事情大条了,这会儿不是追着解释的时候,直接把洗漱用品往背包里一塞,提溜上校服往楼下跑。
刚锁上门正好见着街道上一辆出租车正要慢慢起步,人往车头前一扑拦下,吓得司机赶紧熄火,那晓米人已经钻进了后座上,急吼吼道:“师傅,帮忙快点,半小时内到联合大学的财经学院中专部,我给你双倍车钱!”
司机师傅也不含糊,有钱赚自是马力足,脚踩油门几个大飘移就上了国道,也有闲心思开始唠嗑了,咳咳……这是司机们的通病。
透过后视镜瞟了眼那晓米,“嘿嘿……怎么着小丫头这是起晚了吧?嘿!我跟你说晚了就晚了吧,成人学校里晚了也没事,我家闺女经常晚,有时候好几天都不带去上课的。”
那晓米一边从包里拿东西出来收拾自己那邋遢的脸,一边着急道:“师傅,你可千万别松油门,今天照毕业照,我老师下通牒必须到,我这意外起晚了本来就够难交代的了,要是最后连毕业照都赶不上,我看我也不用毕业啦,没那么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