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周强如今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有亲戚就跟没有一样。
周强说,他就当兵的第三年回过一趟老家,是为他班主任送最后一程,之后就再也没回去过。
他班主任死于晚期肺癌。
形单影只,那晓米感同身受,想邀请周强去她家过年,周强却揶揄的笑着说不想当灯泡,委婉的拒绝了,那晓米也没在强求。
不过,周强倒是说过阵子还真的请几天假,想去看看几个老战友和班长,那晓米笑着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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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比一天冷,已经下过几场雪了,这样的天,就怕雪化了又冻上,容易出事故,就那晓米这个天天十一路的人,有次还摔了个大跟头,是在穿园林近道的时候,没看清脚下的一个小斜坡滑倒的。
结果,那天晚上崴着脚回去后,被胥晋阳好一阵“伺候”,那晓米叫的那叫一个响啊,没办法,揉肿什么的,真的是钻心的疼。
当然,胥晋阳也没好到哪去,整张脸从头黑到尾,除了被那晓米的叫声刺激的外,她实在疼得很的时候,还踹了他好几脚,踹的那叫毫无愧疚感。
哼!要不是他非要揉,她早叫虫虫帮着用灵气治了,那晓米暗暗腹诽。
腊月二十三,小年,天气难得的放了晴,那晓米却懒懒的赖在被窝里不想起。
“唉,又老了一岁……”
“嗤……主人,你真逗,十八岁也能叫又老了一岁?这话说的,好没文化。”虫虫嘲笑那晓米没文化。
那晓米却强犟道:“臭虫虫,你懂个屁,今年十八,明年就十九,几十年后就五十八六十八,可不就是越来越老。哎呦,到时候我头发也白了,牙齿也掉光了,皮肤更是皱的跟朵菊花似的。哎呦,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嘤嘤嘤……虫虫,你这么无敌,能不能叫我青春永驻?”
虫虫梗了梗。貌似,它不能……
“有人来了!”虫虫突然招呼了一声,秒遁。
那晓米刚想嘲笑它瞎找理由逃避,不想,卧室门滋咛一声开了。
“啊!”那晓米惊叫一声赶紧把自己往被窝里裹,鼻梁以下全不见,要不是要留着眼睛瞪人,她指定全裹住。
“胥!晋!阳!你居然连我卧室的钥匙都有,不要脸!”被窝里传来那晓米闷声质问。
胥晋阳似笑非笑的瞟了眼裹成蚕蛹状的小女人,嗤笑到:“我要是你。现在就乖乖的听我说话,而不是在脱的光光的情况下对一个男人大喊大叫,会出事的……”
胥晋阳着重咬住男人两字,那晓米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更使劲儿的裹了裹身上的被子。
那晓米欲哭无泪,现在的她的确很光,咳咳,她喜欢裸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