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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里手机拨打出去的电话通了,胡秋兰赶忙停止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调整下呼吸,她望了望旁边庄稼地开口咨询,“你家用来出租的车有没有人开走?我眼下有事借用下行不?”
“在我家门口后面停着的,自己前来开嘛!”毛杜中内心似乎非常喜欢听别人借车的电话,他充满磁性的男中音从手机那头传出显得很敷衍很随意,又不丢失人的诚恳厚道。
今天的胡秋兰,她倍感焦躁的忐忑之心早已丧失掉以往细腻,听不出掺杂其中的好坏,只知道紧随其后又迫不及待的说:“租金问题老规矩吧?你不能涨我价的。”
“我老家和你挨着算是早不看见晚看见的几个熟人,我哪敢不长眼睛坑你嘛!”
毛杜中倒是不磨叽,他直接性很爷们的打开窗户说亮话,“你只管前来大胆开车,我到时候尽可能多给你实惠,毕竟熟人熟事的还要长期打交道。”
听着高兴,但胡秋兰认知里并没觉得有啥优惠。
为了急着赶时间,一看原有租金的价格没啥变化顿觉省心省事儿,她说:“我在你家附近相隔不远,最多十分钟到你家门口开车。”
然而事件始作俑者尹托的人,自从被姥姥无意中发现他在挖房前坝子,迅速调整既有策略不管挖起的泥土,直接讲速度挥舞铁锹把泥土堆放在坑边即可。
相对于周围普通男人,他力气比较大,又恰似台机器很快很精准的向下挖出几公分。
只是手脚再快也赶不上姥姥背后带着姥爷气势汹汹折返的速度。
隔老远,林志英手里挥舞着木棍子就冲尹托大声吆喝起来,“该死的混账东西,今儿个非要亲自打断你的手和脚,看你私下还敢乱搞破坏不?全天下都没有你这种败家子挖自家坝子的。”
先停止干活,再扭头向声音望过去。
尹托视线里出现姥姥恼怒到极致的恐怖神情,自然不敢硬碰硬蛮干,一丢手里铁锹朝另外的方向爬出坑,独自瞄准两块菜地边沿的羊肠小道夺路而逃。
远后,他感觉安全了才回头说:“姥姥,您不要生气,我这是为您能过好日子在努力挣钱。”
“你为我努力挣钱?”
林志英心底下越发有了火,“一块好好的坝子,让你三两下工夫硬生生整出个窟窿,如今问题全落在我头上,我哪里背得起你扣的黑锅?”
自始至终都尾随在后面,胡克穷流露出的神情举止显得不慌不忙。
当他意识里察觉自己老伴浑身气到了极点,立马开腔劝解道:“发啥脾气嘛!胡秋兰生养的儿子,让胡秋兰自己等下慢慢操心,吃闲饭要有吃闲饭的觉悟。”
“你个老家伙就是缺心眼儿。”
林志英胸腔里未能散发出去的火气顿时转向老伴,“你少讲两句没人会把你当成个哑巴,尹托身体刚恢复就开始瞎整,长期下去岂不彻底乱套。”
胡克穷仍旧老样子不急不躁做解释,“胡秋兰不是马上赶回来了吗?你在急啥呢?”
在远处的尹托,两耳听着姥姥姥爷为自己吵嘴有些难为情,他出言阻止,“不要争了,我实话同你们讲吧!今天挖坝子单纯是嗅觉感应到下面藏有银子,只想挖起来改善下目前的拮据生活。”
“你竟然还有脸和我们继续撒谎瞎胡闹。”林志英再次气炸气晕了头。
手持木棍子向尹托迎面投掷去,未曾想情绪激动手臂挥舞过猛,她倾斜的身躯没如想象般控制好重心,整个人结结实实摔倒在坝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