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帝国军在澳洲、印度斯坦莫不如此,首先在各地行省内的居民中,一是政治待遇被划为异邦奴隶的行省义务民,大多是当地的土著民,他们除了必须要缴十分一的收入还有各种各样的杂税;二是布列塔尼亚移民组成的公民团,他们享受免税等等优惠的权利,但却有相应入伍从军的义务。
可现在,夏洛特居然真的按照十分一的准则公平的收税,才让长期供职于eu的罗威尔感到惊讶,对此夏洛特笑了下,“不过我们也有附加条件,从巴黎到汉诺威沿路的各异邦民城市,必须在十分一的基础再多缴纳百分之十五的血税,同样可以用金钱,可以用食物、土地、帐契等实物抵债,当然也可以出壮丁从军。我相信这个待遇即便和蕾拉相比,也会是极轻的负担。”
晚间天黑沉沉的,月亮仿佛都在打着哈欠,此时夏洛特正在灯下记日记,“今天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忧虑。越来越强烈的感受到帝国本土的珍贵。陛下说得对如果失去了布列塔尼亚本土和人民,我们逃往各个偏远的行省又有什么意义?就算募集那些根本不是帝国人民的野蛮人,给他们武器,授予他们公民权,随后就是公民与公民间的流血厮杀,那么谁来回答我,蕾拉雇佣波兰骑兵,和我们雇佣加泰罗尼亚人和巴斯克人,在本质上究竟有什么不同?大家全沦丧为了军阀,那样的话,帝国就会真的化为一个抽象的意义,所以一旦战争胜利还是要清除这些瘟疫,哪怕是并肩作战的同袍。”写着写着,夏洛特突然感到无比的悲哀,想到自己居然变得如此残忍。她默默抽泣起来,用袖子遮住了脸,为自己也为这个悲哀的时代,傍晚的微风十分和熙,却无法吹散她心中的愁绪。
“没办法这就是我军人职责!”夏洛特这样安慰自己。
同一时间,罗威尔也在深刻的反思第一次认真审视了一下这个“长官”,她居然对这位有了些许莫名的好感,也许是在谍战中见了太多的尔虞我诈吧?
“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呢……”
当然她并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是间谍。就在夏洛特写日记的时候,她把情报送给了来接头的超合众国情报部联络员。
“这是我作为eu军人的职责。”罗威尔再给杰西卡的情报中这样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