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的局势根本不容她充分思考,随着玛丽贝尔的新政策来自市区内大批没有战斗能力的老弱妇孺被有计划的放到了东部军的阵地上,老老少少人数多达上万。
更糟糕的是,在听说东部军这里能吃到饱饭,还不用担心有各种土匪抢劫的消息后,其他地区几万名无家可归的难民也陆续来到了围城营地下,准备蹭一口饭吃。
再加上之前从夏洛特军队中收容的俘虏,整个军队内的粮食几乎八成都喂给了无用之人。
“把他们驱赶走,这样很快军队粮食与士气都会消耗殆尽的。”望着人山人海场面,安娜恼火地说。
然而这帮人一旦来了,想赶走又谈何容易,很快东部军的大营周边,很快挤满了许多农夫、妇人和儿童,营地四周还搭起了更多的帐篷,带着补丁的,漂漂亮亮和破破烂烂的,木栅与界沟不再严格被遵守,许多士兵与技师干脆也不忙着打仗反而做起了生意。吵闹、斗殴与醉酒的声音层出不穷。
整个营地里,简直要化为座大集市了,而维也纳城里,粮食弹药十分充足,还在对面岿然不动。
“这群该死的家伙,都是哪儿冒出来的?”
“一部分是逃难来的,一部分小商贩是跟着逃难队伍准备一把赚点钱。”温克尔如此回答。
安娜没有接过话茬,而是有点忧郁地看着卧在那边的城市,“必须战决,士气在消沉。”
对此温克尔和其他军官也异口同声表示赞同,可一旦说到具体解决办法众人又都沉默了。
道理其实很简单,要想解决就要动手,可如果出了人命,蕾拉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这就是现在安娜面临的局面。
好不容易回过神来,躺在沙发上的安娜又是一阵迷茫,“之前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点仁慈过度?但欧洲的政治理念不就是文明宽容吗?如果连这个都不坚持,那他们还叫什么文明国家?到底是理念错了还是现实太魔幻?”安娜实在想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