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想接下来应该如何做。那帅帐自己现在是不能进了,可夏隐给的玉佩还在宗辰手上,无论如何自己也应该拿回来,否则这事就严重了。
她在脑中谋划着,可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她心中暗想自己要是像夏隐那样的思虑周全,这点小事肯定就不是什么问题了,转念一想,自己若真是夏隐,哪里还会遇见这样的事?
“这位小兄弟。”她正出神的想着,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顿时警惕起来吃,马上回过头去,见身后站了一个身材健硕的男人,像是普通的南陵士兵,可相貌她却是完全没有见过。
“有事吗?”她问道,心中却暗自反省起来,这人都近了身,自己竟然一点都没感觉到,真是太不应该了。
那人听闻憨厚的一笑道:“我是一个射手,上次打仗的时候你那一箭救了殿下一命,我可是都看见了。”
“你看见什么了?”惊鸿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十分警惕,听他突然说起这事又感到奇怪。
“我看见你从城楼上射出的那一箭,一下子打掉了射向殿下的那支箭。”说完他又笑着拍了她一下,接着说道:“那么远的距离,我都不一定能射到,没想到小兄弟你这么单薄,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力气。”说着又靠近了她一点问道:“你可是救了殿下一命,这赏赐可是不少吧?”
惊鸿不动声色的离他远了一些,道:“当兵的不就是要保护自己的将领吗,哪有什么赏赐?”
那人嘿嘿一笑道:“不能说的,我明白。”
惊鸿看着他很无语,正了正色问道:“你到底是谁?来这干什么?”
“自从那天看见你射的那一箭之后,我就一直想见见你,可是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这次可算让我见着了。”那人不回答她的话,自顾自的说着。
惊鸿只觉得十分厌恶,又隐约觉得这人有些不对,应该不是一个普通的士兵那么简单,心中提起万分警惕,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赶快回到你的营地,我就当没有见过你。”
“这确实不是我该来的地方。”那人收起笑容,看着她道:“要不是为了找你,我才不会来这个地方。”
“你到底是……”惊鸿一句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脖子被重重的一击,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帅帐内,宗辰正和众位将军商讨军情。
现在的军情十分不妙,南陵与明理的两场战役虽然都大获全胜,但却也使南陵上下十分疲惫。在这样的情况下,再来应付一个更为强大的北域,只想想都知不易。更何况现在两国联军已经兵临城下,想要从其他地方调兵过来也根本来不及。
帐中众人议论之声在宗辰耳边响着,吵得他心烦意乱,却也没有出言制止,只是沉默着。这几年他打过很多场仗,这种情况并非从未遇见过。甚至是更为危机的情况,而且朝廷还不肯再拨一兵一卒的情况下,他都能得胜还朝。只是这一次,他感觉到一阵从未有过的烦乱,一点也不想再研究什么打仗!
“军师。”沉默的宗辰突然问道:“上一仗的阵法是怎样的?”实在难以静下心来,宗辰便想暂时换一个话题。
“那种阵法老臣从未见过,更是闻所未闻。”军师一边回想着,一边在桌上画着那天所见的阵法。
“妙啊!”一位将军见到那阵法惊呼了一声。
宗辰一笑道:“这么精妙的阵法军师都能在那么短的时间破阵,不愧是我南陵的第一军师。”
“殿下谬赞了。”军师听闻宗辰的话,受不住的行了一个礼,道:“其实这阵,并非老臣所破。”
“哦?”宗辰像是来了兴趣,问道:“这阵若是连你都破不了,整个南陵还有谁有这个本事?”
“老臣也觉得奇怪,臣研究了一辈子行军布阵,竟不如一个小兄弟。”
宗辰也不知怎么的,听到小兄弟这个词一下子就想到了惊鸿。
难道是她?宗辰心中暗道:若论行军布阵,若是军师都破不了的阵,恐怕整个南陵都没人能破了,但除了一个人,夏隐。宗辰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破不了的阵,只是他是不可能现身在战场上。所以,他一定会找他的人来替他做这件事,这就意味着那个小兵一定是夏隐的人!
“就是那个一直跟在殿下身边的小兄弟。”军师话音未落,周围就响起了一片议论之声。他向周围看了看,这才发现没有惊鸿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出现在帅帐中,便道:“那小兄弟今天怎么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