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三人的经历凑起来也不能完全还原事情的经过,因为少了一段,从惊鸿昏睡到月韵出现这中间不知道就经过了多长时间。三人都明白,夏隐让惊鸿昏睡一定是接下来的事情不想让她知道,可那到底是什么?
三人在昏暗的屋子里沉默了许久,一直很反常的沉默着的月韵开口了:“惊鸿,那天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师兄怎么会出现在这?”
“你们也是知道的,我前一段时间突然失踪了,其实我是被镜月,也就是你们那天见到的那个女人关在了地下的暗室中。”惊鸿回忆起了那日的事。
她被镜月带到了国主寝宫下面的这间暗室中,一连过了两日才被镜月带到了国主的寝宫。她其实并不想见到国主,原本那么说只是也不过是想寻找一个机会可以逃出去,可没想到她根本没有找到机会。她在这间暗室中的两日已将所有的门卡机关弄清楚了,想打开她过来时走的那道门虽然要费些功夫,但她还是可以破解了的。但她不知道门外有什么,也不知道这地下的世界她能不能走得出去,所以便暂且放弃了破解那道门。
而头顶上的那块石板是轻而易举便能打开的,但她知道,那块石板上面就是国主的寝宫,那里不管怎么说也会是守卫森严的,更何况到那里镜月也会知道,所以她也不会贸然打开。
不过她倒是听到一些报告给国主的事情,虽然她只能听到少数的几个词语,但联系起来,她也大概能猜到他们说的是什么。她知道宗辰在战场上势如破竹,连连攻破城池,也知道夏隐在朝堂上有了很大的权力。
直到两天后,镜月终于将她带到了国主的寝宫。
镜月屏退了所有人,并让国主昏睡。惊鸿到这里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其实惊鸿来不来也没有什么区别,国主的毒她根本解不了,何况她下的毒,她也没想解。只不过现在,她倒真的想多替国主延长些寿命,倒不是她对国主有什么感情,只是这种仿佛用极慢的刀子一片一片的割肉的杀人方式让她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她总是安慰自己,国主一天不死,她就没有做任何与杀人有关的事。
本着这样的想法,惊鸿倒是竭力的去帮助国主缓解症状了。可即使这样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国主迟早有一天会毒发,到时候又不知道是怎样的场景。
夏隐没有给她任何消息,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惊鸿每日装装样子的给国主“诊治”一下,然后再回到暗室中配药,竟然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三天。
第四天在惊鸿为国主“诊治”的时候,镜月忽然问道:“你是不是根本解不了毒?”
惊鸿握着银针的手一抖,差点就要在国主身上划出一个道子来:“你说什么?”
“你其实根本解不了国主的毒,只是在拖延时间。”镜月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在说什么?”惊鸿转过头来道:“这毒是我带来的,我为何解不了?”
“是你带来的,你也不一定能解。”镜月冷冷说道,与刚刚带她上来的时候判若两人。
“你到底在说……”惊鸿一句话没说完,便感觉手腕被抓住,冰冷的感觉顿时渗入了皮肤,她慢慢转过头,正对上了国主那不甚清明的眼睛。
“国主!”镜月似乎也完全没料到国主竟然会醒过来,一时愣住了。
“朕每日都会昏睡一阵,你以为朕会不知道吗?”国主眼睛扫过镜月,又回到惊鸿身上,但只是看着她不说话,眼中也没有她所熟悉的怒意,有些东西她倒是有些看不懂。
反应过来的镜月忙跪下磕头:“国主恕罪,奴婢只是……”国主打断了镜月的话道:“朕是恕不了你的罪了,求求这个人,你或许还能活命。”
什么?镜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不解的看着国主。
“是不是啊。”国主慢慢转过眼睛看着惊鸿:“叶惊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