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就这样躺了一天,也不知道宗宇是如何与营中众将兵说他们二人的事,这一天都相安无事,北域那边也没有一点动静。
宗宇将这几天的军情都详细原本的向他们叙述了,再与他们商议,即使躺着军务却一点都没耽误,二人倒也乐得如此。
身上的伤虽然看起来很重,大多也都是皮肉伤,之前看起来会觉得严重,也不过是因为失血过多。现在得到了好的休养,二人身强力壮的几日工夫便好了许多,只要不做什么大的动作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不过,这一连五日北域都没有来犯,实在不像他们的作为,而放弃宗辰重伤这大好的机会,也实在不合常理,一定是有什么阴谋。
“那日的刺客派人去查了,是北域的人。”宗宇皱皱眉:“不过既是北域,他又何必伪装成朔月阁的人,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朔月阁向来只为朔月阁自己做事,与自身无关的事,他们是绝对不会多管的。”宗辰这样说着,心中却是暗道:就凭夏隐的性子,自己若是想求他帮个小忙还有可以说的余地,要是什么大事,就真的连想都不用想,根本就是绝无可能的,更不要提是别的国家的事了。
“哥像是很了解朔月阁啊。”宗宇只觉这段时间以来,自己只要一提朔月阁的事,宗辰就竭力想把朔月阁撇清关系。即使知道宗辰根本不可能与朔月阁的人有过什么接触,可也忍不住问一句。
“我怎么会了解那种地方,这些事我不过只是听说,难道你没听说过?”宗辰有些心虚,夏隐不管怎么说这次也救了自己一命,也算是与这件事有关。但他敢肯定,朔月阁与北域绝不可能有什么联系。不过正为朔月阁的阁主是夏隐,他才这么肯定,若朔月阁阁主是惊鸿,这些事可就真的说不准了。
“我自然有所耳闻,可是……”宗宇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一旁一直没出声的叶煜城打断了。
“别可是了,你们两个最近是怎么回事?只要一提起北域就一个说与朔月阁有关,一个又说没关系,然后就能吵上好久,要我说,你们就别管什么朔月阁了,专心研究北域的事,一切都能解决了。”
宗宇还没开口,宗辰抢先道:“煜城说得对,咱们现在的重点是对付北域……”宗辰正说着,便看见宗宇转过头来看他,看他也有些生气了,忙改口道:“那个朔月阁的事,现在也没什么证据,咱们还是以后再考虑这件事行不行。”
“你是主帅,自然应该听你的。”宗宇这句话里听不出情绪,但宗辰和叶煜城却都明白他这是不想再说话了,便也都闭了口。
帐内一时陷入了安静,几乎连呼吸的声音都能听到。
叶煜城觉得安静的难受,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抬头打量二人,只抬头看到宗宇的背影,便听帐外忽然吵闹起来,紧接着便听到外层士兵的声音。
“太子殿下,北域又来了!”
北域随时可能来犯,所以军中也随时准备着抗敌。
虽然身上的伤还没好,但身为主将,宗辰是全军的灵魂,没有他,即使有再好的军师,全军也不过一盘散沙。
天上没有阳光,可一身金甲的宗辰却可仿佛可以发光一般,闪着耀眼的光芒。
拔剑,指天!
南陵军威武!
有他在的一天,南陵注定是胜者。
这一场仗从未时打到了月牙西斜,依旧难舍难分。
北域此时像是拼尽了全力,在之前的两个月中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劲头。
南陵也同样是用尽了全力,这恐怕就是那决胜的一战了,绝不能输!
宗宇手上的琴早就开始发烫,他不断的摆阵破阵,变换战法,即使内力再强,此时也有些支撑不住了。但是不能松懈,越是到这种时候,越需要撑下去。
而战场中的宗辰则更是在拼命支撑,金甲早已被血污占满,金甲内也早就被鲜血染透,脸色也一分一分的苍白下去。可他知道,只有坚持过这一仗,所有的一切就都会结束。
他眼前已近开始有些模糊,斩杀敌人几乎都是凭着本能在做。北域像是也料到这一点,主将恐怕早就下了命令要取他首级,所以都是拼了命向他杀过来。
他周围的的士兵被斩杀了一批又一批,可还是抵挡不了那源源不断的北域士兵。
宗宇看着战场上的状况,心中十分担心,手指一动便又变幻阵法。可见宗辰对他的琴声已经没有什么反应,便知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必须速战速决才行。心中一动,也不顾忌些什么了。对旁边人吩咐了几句,便再次拨动琴弦,琴声顿时尖锐刺耳起来。
北域士兵忽听琴声,顿时感觉心慌意乱,难以自持,一时竟也顾不得什么要宗辰首级之事乱作一团,顿时犹如一盘散沙,转眼间便被南陵士兵斩杀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