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轶将罗森送出刑警队大门,罗森一再“担保”:父亲没有杀害母亲。秦轶正告他,案子正在调查,如果下次他再做干扰侦破工作的蠢事,就公事公办了。
于跃进看着罗森打车离开,开车跟在后面。
到了大学门口,罗森下车正要进校门,于跃进叫住他。罗森不认识于跃进,于跃进小声告诉他,是他父亲找他。罗森犹豫片刻,上了于跃进的车。
在刑警队一晚上没睡觉,罗森困得不行,上车就睡着了,等他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之中,他摸摸索索地爬起来,顺着墙找到门,门却锁了,他大声喊叫,没有丝毫回应。
罗新农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到聂昉昭在一片福尔马林水池里手洗衣服,而他自己却浸泡在福尔马林里,歪着脖子,看着聂昉昭发呆。聂昉昭朝他妩媚地笑了笑,又朝他招手;他游到聂昉昭身边,慢慢从福尔马林中探出身子,等他的身子完全离开水面,那水面竟成了光滑的镜子,他优雅地转个圈,对聂昉昭伸手,邀请她共舞。聂昉昭欣然应邀,俩人在镜面上翩翩起舞,而那些浸泡在福尔马林中的尸体,就好像围观者,拍掌,尖叫……突然,一把手术刀掉落在镜面上,镜面瞬间破碎,聂昉昭掉进了深渊一般的福尔马林里……
让罗新农惊醒的,不知是噩梦还是手机,也许此刻,手机就是噩梦。
手机那头还是那个冰冷的男声。
“你儿子在我手上。”
“你想干什么?”
“本来,我想你死,可你死了,我还是会恨你……不如我们换个思路,你来恨我,你来好好感受一下,我这二十五年有多痛苦!”
“你到底想干什么?!”
“跟你玩个游戏!每次我会给你一个提示,如果你能够在一个星期内找到我想要的东西,就算你过关,否则,我就切掉你儿子的一根手指。”
“行!”罗新农强忍着怒气,“你说第一个提示!”
“第一次!”
“第一次?这就是你的提示?”
“对,现在开始倒计时。”那头说完,手机就挂了。
第一次?第一次见面,第一次一起过生日,还是第一次……这里面又有什么对方想要的东西?他想要的,一定跟聂昉昭有关。想到这里,罗新农拿出聂昉昭的日记本,翻回到1996年再逐页翻找,终于在1997年的一页中,看到了——“第一次解剖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