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不笨,知道从他的眼睛里看到的并不是她程旬旬,她不恼,但也不开心。挣扎了一下,他却抱的更紧,想了想也就不再挣扎了,等他睡着了,自然会松开。
她对周衍卿并没有男女之情,只是他们有过那么亲密的举动,而她的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由此他在她的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她睁着眼睛,看着他的下巴,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慢慢的,连他身上那股难闻的烟酒味都闻习惯了。叉木爪技。
一个晚上,周衍卿的手都没有松开,程旬旬熬不住睡着了。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人了,宽大的床上就只剩她一个人。房间内亮的刺眼,程旬旬闭着眼睛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
她初初醒来,有点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是在周衍卿家里。这时她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是陈枷枷。
她刚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刚吼了一句就没了声音,“喂?怎么不说了?”
程旬旬喂了两声,才发现手机没电了。
卫生间的门打开,周衍卿光着上半身从里面出来,头发半干。程旬旬抬头看了一眼,手上的手机差一点儿就从手心里滑落,然后迅速的转开了视线,咽了口口水,脸颊有点热,干干的说:“五叔,早啊。”
“嗯。”他应了一声,显得异常淡定。
程旬旬有点发木,拿着手机坐在床上一时没有半点反应。
周衍卿见她发呆,提醒一声,“去洗漱。”
“噢,好的。”她立刻起身,匆匆的走进了卫生间,想都没想就拿起了洗手台上的牙刷,挤上牙膏,直接放进了嘴里。
刚刷了几下,就听到周衍卿在外面说:“旁边收纳盒里有新牙刷。”
程旬旬一听,猛地咽了口口水,把嘴里的泡沫全部咽了下去,紧接着卫生间里就传出了呕吐和咳嗽的声音。
周衍卿拧了眉,一边穿衬衣,一边走过去想看看她在搞什么鬼,还未走近,只听得嘭的一声,卫生间的门关上了。
程旬旬拿着周衍卿的牙刷,一张脸红的像个猴屁股似得,她匆忙的将牙刷洗干净放回了牙杯里。旋即又从一旁的收纳盒里拿出了新的牙刷,重新刷一遍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