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仰在头背后,身处在宽阔的二楼客厅中,劫昄伤脑袋放空。
玻璃推门向外推开,庭院植被提供着源源不断的新鲜空气。新绿、枯黄、落红,植物显示出不同层次的色彩,给人以美的享受。坐在客厅中,右边是八扇玻璃门,外面是木板搭建的阳台。有两张圆桌子和几把折叠椅,两个遮阳伞挡在阳光下。他回想着姐姐时常心情畅快地欣赏自己的园林植物,小溪流水,以及远处的小山。
当姐姐在二楼的阳台,劫昄伤多搭在沙发边上,任园内带有植物清香的清风拂过眉梢,拉上一层薄薄的用风做成的毯子。眨着眼皮,朴恋炘愉悦地心情传递过来,劫昄伤在惬意下朦朦胧胧。
睡到感到厌倦,醒来总是看见少女在跟姐姐嬉闹。她们常常像两个孩子绕着半垂着眼皮坐在沙发上的劫昄伤转圈。而且劫昄伤觉得她们每绕着自己转一圈,似乎年龄越来越小。当他觉得不对劲,叫住她们。
“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嬉笑着地女孩穿单色的吊带裙子,穿着拖鞋“拍拖、拍拖”地发出声音出来。
代她抚摸自己的头,劫昄伤发觉女孩恢复了原本成熟的模样。她抓着自己柔软的胳膊,手指让圆润的肌肤鼓起。右手放在劫昄伤蓝色的短发上轻轻抚摸,她的虎牙咬着嘴唇,不甘愿的样子。
“小鬼,怎么可以称姐姐为小孩子呢?”
坐在沙发上以他这样的视角只能与穿着灰色背心的她对视在胸前凸起的阴影上。这么看来,确实不是小孩子。可之前分明橘红色头发的小孩追着白色裙子的女孩跑。
一脸苦涩,惹她生气了吗?劫昄伤最不懂如何哄骗女人开心,都是女人在欺骗他。
“哇啦,哇啦。”少女活泼地声音打破了沉默。
压在劫昄伤透伤,偷偷接近的少女用手挡住朴恋炘和整个寂静的空间。
“猜猜我是谁?”
“少女吧。”劫昄伤一字一顿故弄玄虚地说。
“唉,小昄昄说的是绝世少女呢,还是绝美少女呢?亦或是……”
“大概是我所熟知,被我喜欢的少女。”
抓起劫昄伤的手,少女一下一下拍打在朴恋炘身上。
“乱讲,喜欢和爱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在少女的控制下,劫昄伤的食指像是牙刷将朴恋炘的牙齿都刷了一遍。抱着手臂的朴恋炘肉麻地看着他们,可少女这一闹,姐姐彻底火了,松口了手臂。
“野丫头!”
一张六十英寸的沙发上坐着一个身体缩小变成孩童的劫昄伤。周围的东西变得比例奇怪,平时见到的茶几似乎变大几分。朴恋炘一声大喊追着少女打闹了起来。她们绕着劫昄伤转了一圈,跑去二楼的走道。
离开少女,劫昄伤感到一阵眩晕。他眼见着两个成熟的女性变成了小孩。
想来那次是少女施展了神力,返老还童?
话说回来,她们还真喜欢打闹,像肉食动物长大狩猎前的练习。人成年后玩乐的心会减弱,多做一些严肃的表情和艰苦的事情。用冷淡的表情应对生活中发生的事情,不论难过的,还是快乐的。像活了十年的老狗趴在地板上,被呼唤,也状态颓废。她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亲昵了。
端起玻璃杯,劫昄伤望见了窗外。
离开二楼的客厅,劫昄伤匆匆下楼,走到一楼的大门。他的手包裹着门把手周围的空气,定格了几秒。双手放进裤子口袋中,劫昄伤感到失落。他靠在墙面上,低头喝掉手里的冰饮。
有车辆出现在院子门口,劫昄伤还以为是自己的姐姐回来了。那不是姐姐,她平常谈业务都是坐直升机回来。飞机会降落在后院的平地上。刚才驶过汽车,看起来不像是私家车,他一边想一边走上台阶。
一个人守在家里,不会有危险吧,劫昄伤后悔刚才没有确认。在住宅五十公里范围内都受到管制,平常是不会有车经过的。
快速跑到二楼,劫昄伤双手撑在阳台上,极力眺望。发现单行道上是一条柏油黑色线,看不到任何车辆。那辆车移动真快,刚才还在门口见到。劫昄伤记忆中的一瞬间,其实已经过去了十六分钟。从二楼到一楼,再返回,他想象不到会花费十六分钟。十六分钟,车子已经形式了二十公里,超出了他的横向视野。
应该不会有事吧,劫昄伤一个人在家觉得好落寞。他想应该不会有事,路口有检查的人。他坐回了沙发上,倚靠在沙发背上。
愿意陪着自己的少女去谈明天演出的事情。戏份的内容、饭菜、换装、化妆、报酬等事宜都由少女安排好。她很能干,一切事情都能够安排好。劫昄伤到场只要发挥实力就行了,完全没有其它顾虑。少女有时会放任让他一个人待一会,似乎孤独感才是他人格魅力所在。
几次姐姐要去谈生意,少女都阻拦下,劫昄伤现在知道是为谁好了。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是个害怕孤独的人,孤单抽干人的灵魂。
对于不能陪着弟弟,朴恋炘感到惭愧。弟弟还没有加入家里几天,自己就要离开几天去谈生意。就算之后再回来,也没办法再有一家人的感情,会变得生疏。
穿着风衣,戴着墨镜,朴恋炘鬼鬼祟祟拉着行李箱走出门。拉低墨镜偷偷观察周围的情况,她不想要看见任何人。悄悄关好房门,朴恋炘走到楼梯口,自己的行李箱很有劲地带动手腕扭动了一下。
拨动她的行李箱的是一头雄狮,低低地吼了一声。朴恋炘将一个行李箱送给了狮子。她不顾一切拉着另一个箱子当作防御,赶紧的往自己的房间跑去。
回到房间仿佛松了口气,朴恋炘抱着箱子蹲下。她在心里想会不会是弟弟买来的宠物。
接入劫昄伤前,家里的能动的生物都撤离出去了。朴恋炘解雇了所有的服务人员。在劫昄伤的个人档案上写着深受人类伤害,其希望能够在清冷的环境下与少数几个人相处。基于对新加入的家庭成员的喜爱,朴恋炘将打理院子的人变成了机器人。机器人会在劫昄伤注意不到的时间清洁。
房子里出现野生动物是一件让人惊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