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和罗图二人,在小酒馆里一直喝酒到深夜。【】
期间,老板娘一会儿装作添酒,一会儿为两人免费加菜,很是扭着身子,在罗图身边转了几十圈,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凌阳见老板娘想要搭讪罗图,却忸怩不好意思的样子,心中暗笑,不断朝罗图使眼色,罗图却始终装作没看见,一心等着夜深人静,附近行人稀少的时候,好悄悄的见上楚婉仪一面。
老板娘第十八次过来添酒的时候,凌阳肚子里的坏水终于开始沸腾般冒泡,好心朝老板娘道:“大姐,您赠送了我们这么多菜,不妨做下来一起喝上一杯,不知您肯不肯赏小弟这个脸”
老板娘大喜,立刻在桌旁的空位上坐了下来。刚为自己倒上一杯酒,罗图已经豁然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南朝圆,推到老板娘身前:“结账。”
留下了目瞪口呆的老板娘,罗图早已拉着凌阳走出店外。
从小酒馆到女教师住宅楼短短的三两分钟路程,凌阳的脑袋上,已经长满了大包,眼角还有一块淤青的痕迹,像死狗般被罗图拖在身后,不住求饶道:“哥,小弟知错了,能改了,善莫了,大焉了。求你千万不要再打我的脸,我不像你那么有才华,还要靠脸吃饭的”
罗图这才稍稍缓解铁青的脸色,却突然指着天上道:“你看,有人放焰火。”
凌阳望着天际绚烂的烟花,喃喃道:“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碎,看见我挨了揍,还应景地放焰火庆祝,真至于这样普天同庆吗”
大团的焰火,在半空中爆裂开来,散落下各种好看的形状。不远处似乎有音乐声和欢呼声传来,凌阳和罗图交换了一个眼色,一起向前掠去,正好看到女教师居住的四层楼前,挤挤挨挨地围着一大圈人,已经闹翻了天。
李逸俊在楼下的空地上,用上百只蜡烛摆成了心形,坐在烛火中间,怀抱着吉他,放声歌唱着南朝年轻人求爱时的民俗调子,不断有学生和附近的居民,围成一圈赞叹不已。更是有不少好事者,在李逸俊朋友的带动下,高声呼喊着:“在一起在一起”场面十分喧嚣热烈。
闹了足足十几分钟,蜡烛的火苗已经被寒风吹熄得七零八落,顶楼的一扇窗子被推了开来,露出食堂龙姐一张披头散发的胖脸,呼喝道:“别嚎了,婉儿不在,你们还是各自散去,回家洗洗睡吧”
李逸俊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的接过,不屈不挠地放生喊道:“龙姐,你替我转告婉儿,我不会放弃的,我明天还来,后天还来,只要婉儿不答应我,我会每天都来为她弹琴唱歌,释放绚烂的焰火”
楼上的窗子里,立刻泼洒下一盆凉水,浇熄了摆成心形的蜡烛。李逸俊似乎已经习惯了,笑着躲避开去,挥一挥手里的吉他:“捧场的兄弟们,有一个算一个,李家铺子里的烧酒和狗肉随便,我请客”
众人欢呼一声,喧哗着轰然散去。李逸俊恋恋不舍地朝楼上看了一眼,也随之上了一辆红色的雪铁龙跑车,在引擎的轰鸣声离去,只剩下一地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