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扮出一幅沉痛的神色,耐心解释道:“晚辈家门不幸,出了这样的事情,在国内无法立足,这才躲到南朝遮羞。【】正好打听到大师智慧通天,特意来找大师拿个主意,为我的爷爷奶奶们劝诫开导一番,还请大师念在晚辈的一片孝心上,千万不要拒绝才好。”
圆通苦笑道:“不是贫僧不肯帮忙,这件事,贫僧实在是,实在是无能为力。”
凌阳一再苦苦相求,终于把圆通惹毛了,怒意盎然道:“小施主不要一再相逼,善了个哉的,老僧要是能搞懂这些感情方面的事,还特么至于出家吗”
凌阳见圆通老脸通红,心里暗暗感到好笑,表面上却做出同情的样子,讥讽道:“原来大师也不是六根清净之人,是晚辈早错了人,大师千万不要见怪,我们这就离开,去看看民政局现在关没关门”
圆通见凌阳等人终于肯离开,暗暗松了一口气,连忙起身相送道:“天色已万,贫僧身为本寺主持,还要查探室内水电火烛,事务缠身,就不多留五位施主了。惠普,替为师送客”
惠普答应一声,手朝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凌阳站起身来,磨磨蹭蹭朝门外走去,一面悄悄朝吴老太太使了个眼色。
吴老太太会意,突然一把拉住自己张老头,撒泼道:“你这个老不死的恶棍,本来小女子跟老伴儿过得好好的,你非说你是什么广场舞流派的掌门人,甜言蜜语地哄我跟老伴儿离了婚,这会儿家里乱成了一锅粥,儿女孙子都没脸出去见人不说,连佛则都管不了我们的事,你说到底怎么办”
张老头心中哀叹一声,也只好跟着狂飙演技,挥舞着手里的烟袋锅,舞手舞脚怒道:“我说你怎么翻脸不认人哪,当初是你主动找到我,说钦佩我是广场舞界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拉着我表达了一个多小时的敬佩之情,我才答应跟你暂时交往一段时间,你当时也没说你老伴没死,可怜我张老汉一个顶天立地的广场舞王,就这样沦落成别人家的小三,我找谁说理去”
剩下的一个老头,也就是吴老太太的弟弟,见两人演技高超,早已笑破了肚皮,也跟着不甘示弱地参和道:“我是原配,我才是原配。就算已经离了婚,我也是前男友好不好你们两个老不死的,当着我的面这样打情骂俏,真把我当成不会生气的泥人不成,老头子今天豁出性命不要,也要跟老张头你玉石俱焚”
吴老头是一个标准的实力演技派,一旦把自己代入了角色,越演越觉得委屈,越说越感觉生气,干脆伸出一只干枯的手掌,一下子把张老头推了一个趔趄。
这下张老头可不干了,高高举起手里的铜杆烟袋,反手一下敲往吴老头的脑袋,吴老头“正好”脚下一滑,堪堪避过了烟袋锅,张老头装成向前扑倒的样子,本来缓缓敲出的烟袋锅,速度一下子变得十分迅疾,直接点向了圆通胸前的大穴。
圆通本来一直苦笑着欣赏这场闹剧,没想到张老头悍然出手,大惊失色下,根本来不及躲避,只好伸出两根手指,紧紧捏住了烟袋,没想到烟袋锅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张老头点燃了烟草,烫得圆通手指一松,胸前如遭雷噬,如果不是圆通身手高明,及时向后一滑躲开,恐怕会被这一下点得失去了行动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