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说这种煽情的话,你好好听着制作口脂的步骤,先把花泥中的花汁挤出来过滤到干净的容器中,然后再加入蜂蜡将其融化,再把二者搅拌均匀,接着就是罐装到容器中等待冷却。”
林晓把步骤详细的告诉了蓝莲。
“原来如此,我记住了。”
蓝莲点了点头。
“嗯,你先处理花汁,我去趟麻子家。”
她得让麻子加大收岩盐粗盐的力度,不然根本就来不及制作大批量的食盐。
路过一户村民家时,林晓听到里头传来男人的咒骂声和中老年女人的帮腔声,隐约还能听到年轻女人的抽泣声。
“哭!哭!一天到晚就知道哭!你个败家娘们儿!老子养着你是干嘛吃的!还哭!还哭!”
“儿子,给我打!往死里打!不下蛋的母鸡还有脸哭?也不怕别人笑话!”
中老年女人煽风点火的声音,显得极为刺耳。
站在外头的林晓听到里头的动静,不禁皱起了眉头。
这户人家的男主人叫林大,他的母亲人称寡婶。
不是因为她姓寡,而是她与原主的母亲一样,都是早年丧夫,独自一人将孩子辛苦拉扯大。
她性格孤僻且怪异,很少与村里人亲近,给人一种特别寡淡的感觉。
一开始某些村妇开玩笑似的“寡婶、寡婶”的叫她,久而久之大家也就默认了这个称呼。
林大的媳妇叫韩熙儿,跟韩若水一样,都是韩家村的人。
韩熙儿的家境说起来甚至要比韩若水家还要富足。
这样一位富家千金怎么会远嫁到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林家村来呢?
说起来,这件事还得从林大在韩熙儿家做短工开始说起。
那年,林家村发生了旱灾,颗粒无收,家里仅存的余粮都拿去交了赋税,所以林家村的村民们全都上山挖野菜,以求活命。
寡婶挖野菜有个毛病,喜欢刨根,因为只有刨根的野菜才不容易失鲜。
但野菜的根一旦被刨掉,第二年就会绝收,因此村民们都不会刨根,而是把野菜晒干。
虽然口感没有新鲜的鲜,但是至少能吃,还能填饱肚子。
寡婶给野菜刨根的事被村民们发现后,她与村民们大吵一架,然后就把年仅十岁的林大送去韩熙儿家当短工。
每个去韩熙儿家当短工、长工的人为了多赚着工钱,哪个不是把主人家当成神一样供着?
可这像头倔牛似的林大却特立独行,偏偏与其他短工、长工不同,总是与主人家闹矛盾,而且还经常与年纪相仿的韩熙儿斗嘴。
时常把她气到大哭。
若不是寡婶事先支走了林大五年的工资,韩家人早就赶他走了!
韩熙儿的小娘,也就是韩家的妾室为了替韩熙儿出气,就故意处处刁难林大,还时不时就让林大干重活儿,不给他饭吃。
寡婶家本来条件就差,林大又是个刚满十岁的少年郎,哪里承受得了这些?
很快他就一病不起。
若不是韩熙儿找来大夫为其救治,怕不是坟头草都快齐腰高了。
经过这一次,林大对救了他命的韩熙儿产生了浓厚的感激之心,并在不知不觉间深深地爱上了她。
韩熙儿馋蜂蜜了,即使被蜜蜂蛰成猪头他也会义无反顾地跑去山上采来蜂蜜送给她。
韩熙儿想吃烤野兔子肉了,他就冒着危险跑去深山老林抓野兔子回来给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