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候不早了,你就别回去了。”花祭渊这话说得有几分不容慕挽歌拒绝的意味。
“啊”慕挽歌似是没想明白花祭渊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话来,愣愣地反问了一句。
然后就在下一刻,花祭渊动作利索地将慕挽歌横抱起身,大步流星地直往床榻处走去,丝毫不顾慕挽歌的挣扎,他动作温柔而又强硬地将慕挽歌放在了床榻里面,拉过锦衾为她盖上后,他自己便也动作利索地翻身上了榻,躺在了慕挽歌的身侧。
他大手轻轻揽着慕挽歌地肩膀,一个用力就将慕挽歌给扣在了自己的怀中,“笨狐狸,就这么陪着我。”他的声音很低,如同绕梁余音般萦绕在慕挽歌的耳畔。
慕挽歌本来想挣扎的动作,在听到他这一句微微带着祈求之意的话时,一下就停了下来。
她没有说话,可她轻轻向花祭渊怀中靠去的身子却说明了所有。
花祭渊嘴角一勾,扬起一抹笑容。
慕挽歌确实也觉得累极了,这一缩在花祭渊的怀中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花祭渊垂眸看了一眼慕挽歌恬静的睡颜,嘴角缓缓上勾,可下一刻那抹笑容就凝固在了他的嘴角。
他眼底风云变幻,薄唇紧绷成一条直线,嘴角紧绷的肌肉甚至也在微微抽动着,而他那扣在慕挽歌肩膀上的手,更是在不可抑制地抖动着,一张艳绝天下地脸上,全是因为强忍痛苦而造成的扭曲。
怎么会这样明明她就在身旁,可是这也不管用了吗
胸口处有一团火在剧烈的燃烧着,席卷起的一股热浪烧灼得他的胸口疼痛难忍,可他硬是咬着唇,将这巨大的痛苦给压抑了下来,没让自己发出一丁点的声音。
她轻浅的呼吸如同蝶翼一般轻轻地扑打着他颈项的皮肤,让他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
原本安静睡着的慕挽歌,似乎也察觉到了花祭渊身子的轻颤与僵硬,眼睫一颤,轻轻睁开了眼眸,入目的便是花祭渊一张汗津津的脸庞。
慕挽歌神色一震,猛然起身,急声问到,“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慕挽歌说着便上下察看起祭渊来。
花祭渊一把捉住慕挽歌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的小手,紧紧捏住,对着慕挽歌挤出一个艰难的笑容,“没关系,这都是老老毛病了,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他声音虚浮,听得慕挽歌心口一缩。
“什么老毛病你告诉我”慕挽歌陡然提高了音量,对着面色惨败扭曲的花祭渊厉声喝到。
花祭渊手一拉,慕挽歌身子往前一栽,就狠狠地扑倒在花祭渊的胸膛之上。
花祭渊大手紧紧按着慕挽歌的后脑勺,将慕挽歌的脸狠狠埋在自己的胸口之上,声音颤抖,“你这个笨蛋”他轻喘了口气,轻轻说到,“这病是自娘胎里带出来的,没什么大碍,根本不会危及性命,只是,会痛一些。而且我已经找到治病的方法了,”花祭渊这话说得异常认真,认真到慕挽歌想不相信都难。
“真的吗”慕挽歌埋在花祭渊胸膛中的脸轻轻抬起,闷声问到。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花祭渊轻轻地反问一下堵住了慕挽歌所有的话语。
“治病的方法是什么”慕挽歌沉声问到,这次,那一直梗在她心中的事,她可不会这么轻易地就让这骚蝴蝶给绕了过去。
“竹九已经带人去取了,应该能赶在我们成亲之前回来,到时你看了就知道了。”花祭渊声音渐渐恢复了些气力,原本轻轻颤着的身子,也慢慢恢复了平静。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露,让她从他的话语之中,找不到一丝的破绽,可她的心中,却莫名地觉得慌乱与不安。
“天还没亮,你再睡一会儿。”花祭渊手指轻轻地摩娑着慕挽歌的发顶,轻声说到。
慕挽歌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异样,轻嗯了一声便乖乖地闭上了眼睫。
这事究竟是不是真的,就等着那个叫竹九的人回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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