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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落座,侍从很自觉的离开了。贺兰君深吸一口气,看着碧溪问道:“姑娘对在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碧溪有些莫名其妙,他们总共才见过不超过五次面,哪来的误会?更何况,她根本不会跟个孩子计较。
“没有。”
“啊——有,有,你不够贴心,不够主动,我姐姐都生气了。”元妃忙不迭的说道。
碧溪瞪了元妃一眼,元妃回给她一个鬼脸。
“走了,你慢慢玩吧。”碧溪气恼的拂袖离去,留下目瞪口呆的贺兰君,和一脸尴尬的元妃。
“她害羞了,公子可要加油。”元妃说的一脸笃定,贺兰君自然信以为真。
碧溪前脚踏进陈宅,元妃后脚便跟了进来,碧溪坐到床上,元妃紧挨着她坐下。
“骗人很好玩?”碧溪伸手掐住她脖子,想要吓唬她。
“好,不骗他,哎哟,疼——”元妃试图拨开她的手,无奈人小力气也小,根本打不过碧溪。好在碧溪只是想吓唬她,听她喊疼便放开了她。“我觉得他真的挺好的,你就当自己十七八岁,跟他好好相处一回——”话没说完,碧溪已经伸手卡住了她的脖子。
在金陵休息几日,碧溪的心情好了许多,身边有元妃叽叽喳喳说个没完,倒也不觉得无聊,时间久了,竟然也忘了去想长安的争斗。
“哎?五条。”元妃放下一张纸牌,拇指大小的纸牌上画着几条横杠。
“要。”碧溪将纸牌摸到手中,打出一张二饼。三人继续摸牌,不一会元妃便开牌了,碧溪和陈氏各输了几文钱。
“已经打了三天纸牌,累了。”碧溪揉揉眼睛抱怨道。
“看一个人看十年都不觉得累,看纸牌三天就累了?”元妃整理好牌,三人继续摸牌。
次日,俩人出门添置新衣,元妃笑道:“这几天你很少提欧阳。看来打牌的确能治病。”
碧溪翻了个白眼,打牌时需要专心致志,哪有心思想别的,所以说忙碌的人最充实。根本没空去胡思乱想。
“毕竟依赖他十年,已经成了习惯。”说话间,元妃已经拉着她进了成衣铺,适合元妃穿的衣裳不多,元妃此行是专门来为她选衣裳的。
“这件好看。”元妃指着一件绣满蝴蝶的上衣说道。
这衣裳一看便是未出阁的姑娘穿的。碧溪如何能穿?“不行,太花哨了。这件还行。”碧溪指着一件绣满红叶的衣裙说道。衣裙分两件,上衣广领阔袖,烟青色的底子,上面绣着大大小小的红叶,下裙长及足面,姜黄色的底子,同样绣着几片红叶。
“这件衣裳成熟大方,更适合这位娘子。”掌柜将衣裳递给碧溪,碧溪试穿了。衣裳略大了些,掌柜便量了她的尺寸,准备按照她的尺寸重新做一件。
“太俗气了。”元妃硬拉着她往外走,不让她付定金。
“真像个孩子——”碧溪拿元妃没办法,便拉着她继续往前逛。看着元妃蹦蹦跳跳,碧溪只觉得十分好笑,差点母仪天下的女人,其实内心里只是个顽皮的孩子。
“我有颗赤子之心。”元妃笑着向前方跑去,再回来时手里握着两朵野花,自己戴上一朵。给碧溪戴上一朵。“挺好看的。”
“姑娘——”旁边出现一抹白影,碧溪正蹲着与元妃说话,听到有人叫她,便迎着阳光看向男子。阳光刺眼,晃的她几乎睁不开眼睛,只瞥了一眼,便知道来者是谁。
“公子,有何事?”碧溪起身问道。
贺兰君像是鼓足勇气,将袖中的金色荷包取出。递到碧溪手中,荷包里的东西呈正圆形,分量较沉,不用猜也知道这里面装着何物。
“公子请收回吧。”她可不想跟贺兰君有什么财物上的纠葛,这些年她只花过三个男人的钱财,独孤跋的,欧阳的和杨广的,其中,用独孤跋的钱财最安心,因为他只是个慈父,不会要求她交出身心。
“姑娘,姑娘——”贺兰君一下子慌了神,面色涨红,手也有些发抖。“在下听闻女子皆喜好这些东西,不知姑娘为何拒绝,这——这——”
一上来就送金手镯,这是想娶她?这位富家少爷可真是天真,连她姓名都不知晓,就敢对她生出这样的心思。
“年轻人,我成婚多年——”
“但是丈夫也死了多年。”不等碧溪说完,元妃忙接过话茬。贺兰君身后的侍从忙凑到他耳边说道:“少爷,还是算了吧,她是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