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莞抱着fèng梨坐在炕沿,近来天热,两日前刚使降香换上的竹席,不比软褥棉垫舒适,猫儿总爱粘在她身上。【】
二老爷见女儿顽皮的荡着双足,时不时去触那踏板,语声欣慰:“莞儿长个了。”
“可不是,爹爹都不关心我了。”
晏莞嗔怨着起身,膝上的fèng梨怕被甩下就去揪她裙衫,她便纵容的用双手托了它往父亲身旁凑,“您瞧fèng梨都长这么大了,爹爹好些时日没有来陪我。”
后者面露愧色,跟着摸了摸她身上的白猫儿,随口道:“为父记得,这是安郡王府送来的吧?”
“是啊,四公子替我找的。”
晏莞逗弄着去叠猫耳朵,fèng梨气性特别好,只眯着眼重新趴好随她玩。
二老爷见她欢喜的模样,沉吟开口:“刚刚爹和娘说的话,都听见了?”
晏莞手指微顿,点点头,“嗯。”
而后,她将fèng梨递给画扇,坐的特别端正,缠着他胳膊讨好道:“爹爹你不同意亲事我们就不定了,别生气不理我和娘。”
二老爷心疼,目光慈爱,凝色问:“莞儿是怎么看待奕世子的?”
“他喜欢我。”
听她不假思索就脱口而出,闻者怔了怔,郑重说道:“这种事不能宣之于口,便是心知也不能再说,可记住了?”
晏莞这会子特别乖,颔首。
二老爷又问:“爹爹是问你觉得他如何?”
“有时好,有时不好,欺负我还不准我和别人亲近玩闹。”说完又补充,“有点不讲理。霸道。”
二老爷觉得有必要亲自教化闺女,毕竟妻子是靠不住的,便徐徐言道:“莞儿,听爹爹说,你如今长大了是大姑娘,再过一个多月就又要生辰,往后切不可再与其他男孩过多接近。”
这点。纪氏过去真没有特别强调过。她从小和豫表哥一起长大,跟亲兄妹似的,从未避过嫌。
二老爷想起上回女儿说的经过。又是气又是怨,沉着声再开口:“奕世子占你便宜那次,哪个跟你说要咬回去的?”
晏莞抢答:“娘说的呀。”
后者面色更青,“你娘胡说八道。那么做更是便宜了他,让他得逞。奕世子原就是恨不能和你牵扯不清。莞儿你该打开他,否则让他误会你喜欢他,就更自作多情了。”
晏莞犯起迷糊,爹娘说的不一样。
“听爹的话。”
二老爷拍着闺女。苦口婆心的继续:“不只是奕世子,换做其他男孩子,你以后也不能太过接近。牵手都不可以。”
见女儿仍是茫然不确的盯着自己,他摊出手。“你瞧,爹爹和莞儿这么亲,你现在年纪大了都不牵你手了,旁的人比得过爹吗?”
小姑娘摇头,主动把手递给父亲,“我知道啦。”